“這麼緊張,有什麼好緊張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嘛。”
紀佳綾語調依舊輕鬆,還帶著點笑意。
“回答我啊楊誌良。”
“紀佳綾,你真的值得更好的。”
她應該找個本地頭婚的,對她好,家庭健全,沒那麼多破事,不會讓她受苦的。
他以前也曾滿足這些條件,可現在不滿足了。
“楊誌良!讓你回答我,不是讓你顧左右而言他!”
紀佳綾好像怒了,對他放狠話:“我再問最後一次,到底是因為什麼!不答那就算了吧,我可以接受不完美的男人,陪他一起去變好。
但我不接受改造孬種慫貨,我會很煩!”
她下車拉開了副駕駛的門:“你喜歡我嗎?喜歡就繼續坐著,不喜歡就滾下去。”
楊誌良看著她那怒氣衝衝的臉,心底突然湧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好似自己隻要說了不喜歡,那他以後絕對會悔恨終生一樣。
是不喜歡嗎?
怎麼可能呢,不喜歡為何次次口嫌體正直。
正因為喜歡,才諸多顧慮。
不喜歡,大可以玩玩抽身離去,反正也不心疼。
“喜歡。”
紀佳綾砰地把門關上,又從車頭繞回駕駛座,她雙手撐著中控台,半個身子探到他麵前。
水潤的薄唇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嗯,我也喜歡你,那我們算是互相喜歡,可以交往試試了,對吧。
至於你的病,你空一天時間出來,我陪你去男科看看,不許逃避,你不治怎麼知道不行?”
她其實,什麼都知道。
因為範家豪是個大嘴巴子,早就將一切都告訴她了。
範家豪是這麼說的:“那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他前妻和他是大學同學,前妻家挺作的,總是和他姐比較,要這要那。
可他姐自己開公司啊,自身實力就很強,人家婆家給的多,娘家陪嫁也多。
但他前妻娘家卻要求和大姑姐一樣的彩禮,還一毛不返還,又要豪車,大房子,他當初也是被愛情衝昏了頭,再加上前妻很會裝,就各種鬨得家裡雞飛狗跳。
結果他前妻出軌了,他氣炸折騰了一段時間,他前妻還想和姘頭走,最後忍無可忍,讓他前妻打胎離婚了。
離婚後他消沉了好長一段時間,他媽又亂點鴛鴦譜,給他使用下三濫的手段,將他和一個姑娘關在一起。
不過他也是夠男人,愣是把自己搞得遍體鱗傷,都沒碰那姑娘分毫,但最後自己那兒傷了。
最後和他媽也老死不相往來了,最近我聽說她爸媽離婚了,因為啥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我和你說得這麼詳細,也是希望你考慮清楚,畢竟你是通過我認識他的,我得負責。
我能保證的就是他姐他爸人都很好的,他也有房子,家境不差,肯定是門當戶對的。
他人也好,不然我也不能和他玩了這麼多年,現在和朋友合夥開公司,乾得也不錯,是很上進的。
但他那兒能不能治好,我也不敢打包票,他和我們訴苦就是,醫生說有概率治好,但他不想治,治好沒用,斷情絕愛了。”
所以,其實是有幾率治好的。
但楊誌良卻自己給自己判了死刑。
因為他怕治不好,可卻又沒想到自己會動心。
紀佳綾倒是不怕,一切,等去看了醫生再說吧。
她還是那句話,她可以陪一個上進的男人一起去努力,去改變。
但她不接受一個男人頹廢,不上進,懦弱。
她不知道以後怎樣,她隻想顧好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