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欣悅趕到醫院,著急忙慌問:“我媽怎麼了,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楊曉玲和她說了全過程,又給她道歉。
“我也沒想到我媽會這樣,我……”
“你沒想到,你怎麼會沒想到?!你就是故意隱瞞你媽是個顛婆的事實,幫你爸誆騙我媽給你家當傭人的!
現在我媽出事了,你就說沒想到,我告訴你,我媽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薑欣悅紅著眼歇斯底裡。
她從小和白秋雁相依為命,媽媽就是她的保護盾。
如今這保護盾卻生死未卜,薑欣悅感覺天都塌了。
她不想做沒有媽媽的孩子,她不能沒有媽媽嗚嗚嗚。
楊曉玲無法反駁,隻能任由她罵,還得一邊道歉。
薑欣悅狠狠地推了她一把:“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乾嘛?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你媽的,她必須為之付出代價!”
楊曉玲沒吃早餐,又奔波了一早上,本就有些恍惚胃疼。
被這麼一推,整個人頭暈目眩,眼前陷入黑暗,踉蹌著往後退,最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震得尾椎骨劇痛。
薑欣悅回過神,懊惱自己太衝動了。
“你沒事吧?你也彆裝可憐,我不吃這一套!”
楊曉玲緩過那陣眩暈,語氣有點虛弱無力。
“該怎麼告就怎麼告吧,我媽活該,她有什麼下場都是她自找的。”
薑欣悅沒想到楊曉玲會這麼說,不該求情嗎?
哼,不求情最好,算她識相!
兩人都在忐忑地等待,大概過了半小時,宋文邦來了。
薑欣悅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當即投入宋文邦的懷抱哭了。
楊曉玲還是坐在凳子上,她胃疼得厲害,但她走不開。
隻能外賣點了個粥,然後給蕭乘風發信息,問他楊爸那邊怎麼樣。
做完這一切,她捂著肚子,痛得有點冒冷汗。
等待的時間過得特彆漫長,粥送來時,楊曉玲想趕緊喝兩口墊墊肚子,不然她真怕自己痛暈過去。
結果薑欣悅看她居然還有心情喝粥,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一巴掌扇飛了她手中的打包盒。
“我媽在裡麵生死未卜,你還有心情吃喝!”
楊曉玲沒拿穩,粥全撒了。
她連呼吸都變得艱難痛苦:“薑欣悅,我沒有,我隻是胃疼……”
這時,醫生出來了,問誰是白秋雁的家屬。
薑欣悅顧不得和楊曉玲叭叭,馬上迎了上去。
“我是,我媽怎麼樣了?”
醫生說:“中度腦震蕩,腦袋縫了五針,最重要的是後腰上的刀傷,差點就傷到了腎臟……”
薑欣悅厲聲打斷:“刀傷?我媽怎麼會被刀傷到?楊曉玲,這到底怎麼回事?!”
楊曉玲也想知道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但她不知道啊,她被薑欣悅抓著搖晃,胃部陣陣痙攣,整個人陷入黑暗中。
再醒來時,楊曉玲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不知今夕是何夕。
蕭乘風的臉在她麵前放大,擔憂地問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她飄遠的思緒好半晌才回籠,想說話,但嗓子乾啞說不出半句話。
蕭乘風連忙將吸管遞到她嘴邊:“喝口水潤潤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