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最了解你的,往往是敵人。
楊曉玲與他曾經關係親密,如今又成敵人,她研究過他,全都預判了他的預判。
這麼多年,他傲慢自負的性子,真的是一點都沒變。
計劃順利完成,周蘭芝身上很痛,很惡心,但她卻是開心的。
她吃嘛嘛香,她感覺前途一片光明,不會再有黑暗。
看到周蘭心傷心擔憂,周蘭芝甚至還反過來安慰她。
“姐,我好著呢,彆喪著臉,我們應該高興,接下來很多年,那畜生都不會再騷擾我們了。”
周蘭心心疼地看著她:“蘭芝,你還沒結婚的,你以後……”
“姐。”
周蘭芝打斷:“人非得要結婚嗎,我就沒想過結婚,我不想為了一個狗男人生兒育女,操持家庭,最後他還要說上一句我賺錢養你,你在家享福。
我隻想賺很多很多錢,我不想手心朝上看男人臉色過日子。
我要自己有話語權,想乾嘛就乾嘛,多自由自在啊。”
周蘭心瞳孔顫了顫,最後歎了口氣:“姐隻是心疼你。”
“不用心疼,我真的很好。”
說罷,外麵傳來響聲。
周蘭芝頓時恢複驚嚇過度,抑鬱恍惚的樣子。
現在還是關鍵時刻,可不能出紕漏。
羅一辰不是傻子,緩過神後,他就知道自己被算計了。
他以為楊曉玲是蟬,他是螳螂,卻殊不知蟬變成了黃雀,把他給吃了。
是他太心急了,又或者說是楊曉玲演得太逼真了。
這一個月來,博歡損失慘重,楊曉玲日日都陷入水深火熱中。
泡泡在學校被欺負,回家又因為父母爭吵被嚇哭,被楊炳成接走。
楊曉玲和蕭乘風大打出手,兩人身上都有傷,鬨得街坊鄰裡全都議論紛紛。
就像真的一樣。
羅一辰曾懷疑過,他也觀望過。
但聽聞楊曉玲去酒吧買醉後,他還是沒忍住過去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這把刀,成功讓他陷入萬劫不複。
他挖的坑,成功把自己給埋了。
但他卻沒慌,相反的,他很冷靜。
他將一切都交給律師,周家人,他有把握讓他們改變供詞,撤訴!
翌日,周蘭心接到徐淑芬的電話。
“媽,怎麼了?”
電話那頭,徐淑芬崩潰地哭著:“你老實跟我說,你和一辰離婚是不是還有蘭芝的手筆,她插足你和一辰的婚姻。”
周蘭心:“??媽,誰和你說的。”
“你先彆管誰和我說的,你就告訴我是不是。”
周蘭心解釋:“不是,毫無關聯,媽,我聽說廣州這邊醫療條件不錯,我準備接你和爸過來。”
“那北京肯定比廣州好,去那麼遠乾嘛,等等,你彆轉移話題。”
徐淑芬執拗地要問個緣由,周蘭心不好跟她解釋,怕她被算計,好好的計劃臨門一腳出變故,隻能一口咬定是羅一辰離婚後對她懷恨在心,故意毀了蘭芝的清白。
徐淑芬不信,但她也悟出來這其中有蹊蹺。
罷了,她老了,管不了。
她隻乞求菩薩保佑三個兒女好好的就好,不然這樣的事再來多兩次,她感覺自己都要心臟病了。
“那你們注意安全,有空多給我打電話報平安,媽媽……媽媽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
她哽咽了,周蘭心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媽,我們會的,明兒個就有人去接你和爸來廣州。”
“好,好。”
掛斷電話後,徐淑芬有點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