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結婚到現在,兩人真正在一起的次數,屈指可數。
一是因為薑欣悅身體雖然好了些許,但她之前被虐太慘了,每次情到濃時,她都會想到那些畫麵,身體控製不住發抖,抗拒。
廖東陽心疼她,每次都憋著不再繼續。
這一次被推開,廖東陽也很快反應過來,抱著她心疼地哄。
“好了好了,不做了不做了,彆怕。”
薑欣悅靠在他懷裡,很是自責。
她好難過啊,她連最基本的都給不了他,她不是個稱職的妻子。
“老公,對不起。”
廖東陽刮了刮她的鼻尖,語氣寵溺。
“傻瓜,說什麼對不起,我隻會心疼你。”
這一晚,他們依舊相擁而眠。
翌日,薑欣悅帶小葵一起去找白秋雁。
這一次,她務必要勸白秋雁答應給廖媽調理。
……
廖東陽去了工廠,因為有了個大單,工廠的危機解決了。
再加上有穩定收益,他走路生風。
視察一番後,他回到辦公室。
剛點燃一根煙,手機響了。
他看到來電顯示,當即反鎖了門,才接通電話。
“是,一切順利。”
他壓低了聲音,姿態低微諂媚。
“放心,隻要白秋雁答應給我媽調理,她就入套了。”
“什麼?”
也不知對方說了什麼,廖東陽愣住。
他臉上浮現糾結和掙紮:“不行,她是我媽。”
電話那頭,聲音嘶啞,宛若砂礫和玻璃摩擦般難聽。
“隨你,是要親媽還是要更好的發展,你自己選,我的承諾,長期有效。”
“我想見你一麵,不然我不能答應你。”
廖東陽覺得自己現在太被動了,他想知道這在背後攪弄風雨的到底是誰,自己手裡也有點籌碼。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隻能被人牽著鼻子走。
“你還沒資格見我。”
電話啪的被掛斷,廖東陽坐在老板椅上,陷入沉思。
腦海裡,閃過無數回憶片段。
從小到大,廖媽挺疼他的。
即便後來他和弟弟去玩遭遇車禍,弟弟為了救他傷到了腦子,因此變弱智後,父母也沒有怪他。
可他很自責,主動承擔了弟弟的所有費用。
但弟弟弱智後情緒很狂躁,經常打人。
廖媽身體雖然虧空,但也沒到很虛弱的地步。
是被弟弟打了幾次,才愈發虛弱的。
廖媽也不怪他,在他提出把弟弟送精神病院,有專人照顧時,廖媽雖然難受,但也答應了。
隻是廖媽偶爾看他的眼神,會讓他十分自責,難受。
也是因為這些事,他漸漸染上了怪癖發泄情緒。
精神病院的院長說像他弟這樣的情況,得長期花錢。
媽媽很疼弟弟的,反正她身體也不好了,應該也願意為弟弟再留下點什麼吧。
廖東陽抹了把臉,整個人都很煩躁。
他無心工作,又拿起鑰匙出去。
廖爸在看大門口,看到他剛來沒多久又走,問了嘴。
“又去哪?”
“約了客戶。”
“去吧。”
廖爸又拿起酒喝了口。
他愛喝酒,很少管小兒子,更不怪大兒子。
畢竟他後半生,得靠大兒子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