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了這個時間線,是因為兩年之後你有什麼計劃嗎?想到省城去讀書?兩年之後你小學畢業考初中了吧?你是想讓你媽媽和你一起離開湛理嗎?”
離開湛理?這個恩月倒是沒有想過,但是既然齊放這麼想,恩月也就順水推舟:“是啊,我就是這麼想的。”
“所以你媽媽現在的學習進度沒有達到你的心理預期,你焦慮了?”
“哎呀,齊放,你太懂我了,我就是這個意思。”恩月笑了起來。
“瞧你,一會愁眉苦臉的,一會兒又笑了,真的是個小孩子。”
“我本來就是小孩子嘛。”恩月白了一眼齊放:“你現在幫我想想辦法,我也不好給我媽說我的這個計劃,你看看你有什麼辦法能夠刺激一下我媽媽,讓我媽媽在這個暑假裡能夠發奮圖強,達到及格線?”
齊放陷入了深思,恩月也不打攪,拿起旁邊的一本書看了起來。
“有了!”不知道過了多久,齊放叫了起來。
恩月被嚇了一跳,她放下了書本,問道:“什麼?”
“恩月,你就回家和你媽媽說,你和我打賭了,你說你媽媽開學可以達到及格水平,我說達不到,咱倆下了重注,你一定得贏。”
“重注?”
“對,就是那種輸了你付不出的代價,或者承受不起的賭注。”
“然後我媽媽為了讓我贏得這一次打賭,就會拚命的去學習?”
“聰明,就是這個意思。”
“這倒也是一個方法,雖然稍微有那麼一點點勉強,不過,在沒有想到更好的方法的時候,也就暫時隻能用這個方法了。”恩月抓了抓頭發,把林巧梳得整整齊齊的羊角辮都抓亂了。
“那麼接下來,就要想一想,賭注是什麼。”
“退學不讀?”恩月問道。
“這有點狠,那如果你贏了,我輸了,我豈不是要退學了?”齊放笑道。
“那我再想想。”
“你就說是我嘲笑你媽媽的學曆,拿我媽和你媽比,刺激一下你媽媽,人家都說,知恥而後勇,你媽媽要是知道,你因為她被我嘲笑,她肯定會拚了命的學。”
恩月有點不好意思:“這個方法確實好,隻是這樣的話,你要背黑鍋的,我媽媽一直對你的印象非常好,我這麼一說,到時候她要對你另眼相看了。”
“沒事,為朋友兩肋插刀,這點黑鍋怕什麼,再說了,等你媽到時候考試過關了,我就可以沉冤得雪了。”齊放雲淡風輕的說道。
“那行,就這麼說了,到時候我就說你嘲笑我,我一氣之下就和你打賭,如果我輸了,就跑到你們學校,當著全校人的麵,用大喇叭喊一句我媽媽學曆低,比不上你媽媽。”
“這個可以,如果你贏了,那我來你們學校,用廣播說一聲,你媽媽比我媽媽聰明厲害,怎麼樣?”
“嗯,暫時就這麼說,等賭約到期,我就把真相告訴我媽,那你就不需要履行這個賭約了。”
“ok,就這麼說定了。為了保密,這個暑假我們就少見麵為妥。”
恩月點點頭,解決了一大煩惱,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