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魂金的頭發很長時間都沒有打理過,他自己也不會打理,同樣的,也沒有讓範家的下人幫忙打理。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他的發型,關於這一點沐長歌深有體會,從這位“不速之客”出現時,那是他頭發最為精致的時候,將頭發綰在腦後,從青蛇簪從中間穿過固定,舉手投足之間儘是富家子弟風範。
但說來奇怪,哪怕穿著同樣的衣服,如今的範魂金卻無論如何都沒有那種感覺。
那根簪子他早就丟到了一邊,至於頭發,大不了當個披頭士,頗有藝術生風範,亦或者隨便拿個什麼東西綁著就好,隻要不影響日常活動,怎麼舒服怎麼來。
而他最想做的其實還是把自己的頭發給剪了,然後就看到老張用中了邪一樣的目光盯著他,反正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沐長歌很耐心,明明隻需要隨便兩三下就能解決的事情,但對她來說好像需要很久。
她時常會想,如果範魂金一開始就是這個樣子會是怎樣的結果。
她偶爾會想,自己是否已經忘記了父母被殺的仇痛?
她想,如果他沒有來的話,現在又會是什麼樣的光景?
“師姐,好了沒啊?”
“彆動,乖。”
“哦。”
範魂金越發覺得她說話的語氣像自己姐姐了,心裡那點不快隨之消失。
“好了。”,或許是玩夠了,沐長歌終於舍得放他自由。
聽到這兩個月字的範魂金猛地跳起,雖然他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同,但這種時候要懂得感恩,太陽還需要高舉雙手眼含熱淚呢。
“謝謝師姐。”
沐長歌心情大好。
旁邊的李炎也隻是說了一兩句話而已,接著就是在旁邊休息。
接下來他們要跟柳清河一夥人一起向上,難免會引起外麵大鳥的注意,自然沒有之前安全,而且他一個人也難以顧及所有人,這樣一來,就需要另外一個人的幫助。
看著還在那裡樂嗬的範魂金,李炎心裡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
“師弟,過來,師兄找你商量個事。”
範魂金看著李炎的笑就知道沒啥好事,但如果自己不去的話,回宗門指定沒自己好果子吃。
你不給大佬麵子,那大佬也不給你體麵。
“師兄,你說。”,範魂金眼神堅定,充滿了對進步的渴望。
李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等下我教你傳音入密,還有在水裡自由行動的避水訣,到時候上去時,你跟我一塊保護師姐他們。”。
範魂金為之汗顏,“不是,師兄你有這種好東西為什麼不一早就拿出來?”。
“這東西我能隨便拿出來?那你師兄我是這麼隨便的人?這不是看你我之間知根知底,才對你如此信任,你看,我連咱們師姐都沒教。”
範魂金一聽忍不住感慨,“哇,原來師兄你這麼器重我啊。”。
李炎心想那可不是,畢竟這種東西咱們師姐也不需要我教啊。
他越來越覺得範魂金好騙了,這可不行,在這個危險的世界,沒有一點警惕性是活不久的,所以他決定犧牲自己的信譽,讓範魂金長長記性。
看,就連帶你飛的大佬都會騙你,所以彆這麼相信路上遇見的奇奇怪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