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範魂金提前過去是有理由的。
萬一自己迷路了呢?自己也沒定位啊,隻說了個大概位置,找地方也需要花費時間。
人呐,就是應該做出最壞打算才行。
更何況——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提前一個月過去的。
在範魂金禦劍飛行時,洛緣從他背後鑽出,開玩笑似地撲在他身上,咯咯笑著,忍不住想在他身上咬上一口。
“公子,你怎麼悶悶不樂啊。”
“有嗎?”
“當然,要是公子開心的話,這個時候應該會推開小女子吧。”,正說著,她伸著手在他脖子上撓了撓,像是驗證自己方才說的話是真是假。
範魂金臉上露出遺憾的表情,他真心覺得洛仙還有洛緣是個好女孩。
那自己呢?
自己又是以什麼樣的身份與她們相處的,可笑的是,自己連示人的身份與麵孔都不屬於自己。
她們說喜歡自己,那喜歡的究竟是誰?
“如果我說,現在的我其實……”
“當然喜歡的是公子了。”
沒等他說完,洛緣就已經給出了自己的回答,她莞爾一笑,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與空靈,“不管公子究竟是什麼樣子,對我們而言,公子永遠都是公子。”。
“……謝謝。”
洛緣無聲笑了笑。
範魂金向來靈劍不離身,偶爾也隻是將它放在沐長歌那邊負責保管,朝夕相處之下,又如何能不知曉他的秘密?
亦或者說,他從未對她二人進行設防。
洛緣與洛仙不在意他長什麼樣子,不在意他用的是誰的身體,哪怕他以後成了一隻豬,她們喜歡的也不是這個人,而是那頭豬。
可她們越是這樣,範魂金就越是難安。
多好的女孩啊,自己何德何能能夠遇上她們,他不是木頭,更不是傻子,如此熾熱的愛的表達,他怎麼可能視而不見。
所以,他覺得自己很無恥。
明明知道這些卻選擇了視而不見,享受著她們對自己的好,又一邊選擇了沉默。
更重要的是,自己無法做出抉擇。
範魂金抓了抓頭發,洛緣看著他紅透的耳根,忍不住吹了口氣。
公子啊公子,你難道真的不清楚嗎?現在究竟有多少人在惦記著你。
不過沒關係,隻要有小女子在,公子你永遠都是小女子的人。
她又想到了那個女人,想起了昨晚的那場雨夜。
對方那雙柔情的眼睛,就差把貪圖公子身子這幾個字刻在上麵了。
要說起來,她才是最沒有資格的,老老實實當公子的師姐不就好了,這師姐跟師弟之間啊,就應該有點分寸感。
範魂金不語,隻是一味害羞。
很快,十天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範魂金好不容易才摸到了咚鏘鎮,隻能說這附近也不太平,或許是因為雪澤即將在這附近出現的消息已經傳來,路上時不時就能遇到為非作歹的修士。
搶人錢財這種事情竟然也能做得出來,他們不是修士嗎?就算是散修,也不至於窮到搶凡人銅板的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