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帝聽白衣衫完整地從帳篷裡出來，沒有再戴麵具，銀發用繩子綁在身後，一張俊美的臉上不見一點傷痕。
寧今微挑了下眉：“不是說不不用治？”
“……”帝聽白垂眸：“戴麵具會疼。”
“也是，反正好了就行。”寧今也沒多想，收起帳篷：“快走吧。”
“……”
帝聽白看著她背影，幽幽歎了一聲。
海水像漲潮一樣，漲得瘋狂厲害，眨眼就淹沒了數十公裡，快地一行人還沒走出多遠，就淹沒了他們剛才的駐地。
“這到底什麼鬼地方，潮水漲得像是從地下湧出來的一樣。”遲豐羽低罵。
他們白天走了那麼久，沒在這顆星球看到一滴水，這晚上卻突然冒出來這麼多。
“海水也是赤色的！”封少池補充了一句。
赤色的土地，赤色月亮，赤色的海水……
“我知道了。”寧今想起自己以前看的雜記：“一些人類無法居住的星球，白天的時候是戈壁沙灘和陸地，晚上月亮一出來就會憑空漲潮，叫作月潮汐。”
“照這麼說，這潮汐是見月而漲，隻要月亮一直在，就會一直漲嗎？”無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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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今：“應該。”
有滑板的用滑板，沒有滑板的上機甲，三所軍校全部離地全速飛行了，還是快不過潮汐。
而且月亮已經出來了很久，這潮汐漲得應該有一會兒了，此時才漲到這裡，他們往前飛了一段時間後，四周陸地都有潮汐湧來，很快就完全把地麵覆蓋，赤色的海水如血彙聚，整顆赤色星球都變成了赤色海洋。
“這樣不行。”滑板和機甲能量耗損太快，懸浮艇也載不了所有的人，寧今取出飛船：“全部都上飛船。”
寧今又嘗試了空間躍遷，還是失敗。
“那先飄著吧。”寧今放棄了：“轉一圈看看有沒有地方能出去。”
31個人擠在飛船內部，雖然也不是真的擁擠，但每個人擁有的空間也不多，三個軍校各待在一個角落裡，不用駕駛，飛船就開了自動駕駛。
“我跟你說……”謝聞舟鬼鬼祟祟地湊在魚商臣身邊，“寧今打帝聽白了……”
魚商臣：“？”
謝聞舟半掩著嘴：“帝聽白衣衫不整的，滿臉的血，被打得可慘了。”
魚商臣：“？？？”
謝聞舟：“我現在肯定帝聽白是帝家派來的奸細！”
魚商臣：“……”
謝聞舟：“不過寧今都能下得去手打帝聽白，肯定不會被他給迷惑！”
“……”
魚商臣看了眼在最後邊角落裡的寧今和帝聽白，掏出了一個之前從寧今那花五十星幣買的棒棒糖，剝開塞謝聞舟嘴裡：“你這個腦袋少腦補一點，當什麼也沒看見，不然被混合雙打的話沒人救你。”
謝聞舟重重咬住糖：“你們都不相信我。”
“是你自己想太多。”魚商臣朝他伸手：“糖，一百。”
謝聞舟：“……”
他轉身離開。
最後邊角落裡。
寧今還是沒忍住伸手戳了戳帝聽白鼻子，小聲問：“骨頭沒有事吧？”
“都治好了。”帝聽白輕笑了一聲：“不會留疤和後遺症的。”
“那就行。”寧今放心，又戳了他一下：“你以後還是彆跟我睡那麼近了。”
帝聽白：“……沒事，我不疼的……”
“怎麼不疼啊……”寧今摸了摸鼻子：“我看著都疼，以後睡覺我離你遠點。”
帝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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