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牢房出來，寧今和帝聽白還有葉定天三人依舊偽裝成士兵，混進紅骷髏軍團總部核心處，見到了韋許和沙錕。
不算大的殿堂裡，沙錕坐在王座一樣的椅子上，露出的那張臉和隆丘一模一樣，從遠處看幾乎都分辨不出來。
韋許站在下首：“我當時想半路攔截的，但隆丘似乎懷疑我會動手一樣，一直讓我在他身邊，寧今和帝聽白他們跑得也太快，我派出去的人沒追到。”
沙錕戴著金屬手套的手輕點著椅柄，冷笑：“我這個廢物哥哥真是廢物，給他機會都不中用，送上門還能讓跑了。”
隆丘說，他的弟弟以前再瘋也不會完全沒有人性，而且那些仇恨人類的機械智慧生命還叫他王，他一直都覺得不對勁，隆丘也用以前的事試探過，可沙錕記得他弟弟所有的事，哪怕是僅他們兩人知道的小事。
可有時候，就是一些小事，隆丘自己都記不太清楚的，沙錕卻記得一清二楚，哪怕一個不足輕重的小細節，除非說是這個人刻意去記的。
寧今曾對這位白骷髏軍團的王有見過一麵，但也沒正麵交集，當時的他還戴著麵具沒露真容，帝聽白更沒見過，他們對沙錕都沒有一點熟悉。
葉定天知道這位叔叔，小的時候也見過，但也不熟。
從表麵看，他們都無法分辨沙錕是不是原來的沙錕，也看不出異常。
“先抓了他。”寧今低聲安排作戰計劃：“葉定天你去外麵弄出動靜引走士兵，帝聽白你去引走韋許，沙錕交給我。”
葉定天點頭，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你自己小心。”帝聽白叮囑了寧今一句，才離開。
寧今活動了下手，從紅骷髏軍團回去到現在不到十天時間，她整隻手都已經機械化了，暫時找不到辦法阻止機械化，那就妥善地利用機械化，機械身體可以防止過度使用精神力引起的崩裂，對此時的她來說也算好事。
葉定天動作很快，她直接就暴露出了自己身份，非常高調囂張地怒斥著那些士兵：“讓開！我要見我爸爸！”
那些士兵皺眉為難，不知道是不是該抓了她，也不太敢輕易動手傷她，隻阻攔她：“大小姐你彆鬨了！”
葉定天不管，就像個被慣壞的大小姐一樣，繼續鬨喊，要闖進去見隆丘。
韋許聽到士兵稟報，眉頭緊皺起來：“她怎麼回來了？”
沙錕靠在椅子裡：“我那位廢物哥哥倒是找了個好妻子，生了個天賦不錯的孩子，韋許，去把我這個侄女請進來。”
韋許又皺了下眉，還是聽命出去了，偽裝成士兵的帝聽白跟在他身後士兵隊伍裡。
“嗬，白骷髏軍團……紅骷髏軍團……”
殿內剩下沙錕獨自一人，沙錕喉嚨裡溢出玩味的冷嗤：“還不是在我股掌之間。”
門外的寧今眯了下眼，憑借這一句話確定了，眼前的沙錕絕對不是原來的沙錕了，她甚至懷疑十年前的沙錕就不是沙錕，已經是被人控製取代了的。
其實一切都有跡可循。
因為在她和帝聽白從第一軍區拿來的那些資料裡看到，異種那種東西是機械智慧生命弄出來的，全聯邦都滅絕了，白骷髏軍團當年卻飼養那麼多，還能被跟人類有仇的最初代機械智慧生命追隨，還喊他王上。
……等等。
……假如初代第一個機械智慧生命死了，意識還真的活著，能讓那個同為初代機械智慧生命心甘情願當屬下喊王……
十年前的沙錕身體，不會就已經被初代第一個機械智慧生命意識給占據控製了吧？
若這樣，那沙錕早就已經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類了，所以可以讓初代機械智慧生命臣服，才對修複源晶看得那麼重要，丟失一塊都要追殺她半個星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