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帝聽白又沉默了一會兒：“你這兩世都吃了無儘的苦頭，才變得……”
才變得那麼沒臉沒皮，變異鼠肉都能吃得下。
可她都那麼苦了，依舊還想著救他……
“……都過去了。”寧今已經不在意了，上天要了她一命，又還了她一命，而且還她重活的這一命過得還挺好，扯平了，她已經不想以前的難過了，畢竟永遠都不會再回到過去的苦難裡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件事沒有你說的那麼玄幻……”帝聽白又思索著開口：“如果我們換一種思路思考，反叛軍在做的那個意識永生概念實驗，把你的記憶從一具死掉了的身體裡抽出來，輸入進另一具新的身體，而你現在這具身體是一個實驗體，所以沒有七歲前的記憶……”
寧今以前從未這樣想過，怔了半天：“你這個猜測如果是真的……”
那就真可怕了。
寧今還真認真思考起來。
半天。
寧今開口：“你的猜測整體很合理，也有可能存在，但放在我身上不合理。”
她是孤兒，沒有朋友，就是一個普通再普通不過的人，唯一不普通的也就是機器人技術比較好，但也沒好到頂尖，誰會特意害她，把她意識抽出來，轉移到星際實驗體身上？
而且，她已經弄清楚，自己原來之所以掉進下水道，純粹是倒黴透頂地遇上了機械智慧生命，不是誰故意陷害。
“如果……我是說如果，就是一個假設……”
帝聽白說著自己想法：：“蓮姬曾經說［母親］的孩子隻能存活一個，我們假設那個［母親］一共兩個孩子，而這個孩子並不是真的孩子，而是試驗品，就類似仿生機器人那種，他們進行的也是人造人轉機械試驗，以及意識永生，你是被選中的試驗品……”
……這個假設更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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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這裡猜測再多也沒用，除非找到［母親］。
這個［母親］到底是不是［破界］，目前還無法確定。
但寧今覺得這個假設合理，又不合理的。
有點混亂。
“反正都是假設，那就假設得再大膽一點……”帝聽白接著往下說：“假設你這具身體是［母親］的試驗品之一，你當初之所以在垃圾星裡，並不是被拋屍，而是逃亡呢？”
身邊那幾具屍體早就沒有了當年痕跡，唯一能查驗身份的就是他們身上那批營養液，是當年死星給乾活的人的。
假設寧今這具身體是［母親］的試驗品，被［母親］其他孩子給追殺，另外幾個人帶著她逃跑，被當作星際流民抓進死星做苦力，最後又逃出來跑進垃圾星，被困死在了那個地方？
寧今又怔了下：“這倒還真是我從未想過的思路……”
帝聽白今天提的假設，是站在知否旁觀者角度，全麵化地考慮每一個可能，她以前還真沒有這麼想過，隻以為這具身體和那幾個人都是拋屍。
一直在想，既然拋屍他們的要殺他們，為什麼不直接銷毀屍體還要大老遠扔到垃圾星？
垃圾星汙染嚴重，人根本活不久的。
如果，是他們自己逃跑，被困死在那……
這個設想一切就合理了。
果然，兩個人的腦子還是思路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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