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以前還是現在，我沒有喜歡過任何人，也不對……”寧今慢悠悠的：“現在……應該是有喜歡的人的。”
帝聽白身子也繃緊，捏著筷子的手青筋都凸出來了，低著頭不敢和寧今對視，生怕從寧今嘴裡聽到不喜歡的話。
“帝聽白。”耳邊傳來寧今的喊聲。
帝聽白忍著不安抬頭。
寧今伸手捏住帝聽白下巴，側頭俯身在他嘴上親了一下。
“轟隆——！”
帝聽白的腦子裡像是有什麼崩塌斷裂了，手都抖了下，端著的飯盒掉落在地上都不知道，整個人僵硬呆滯。
嗯……
很軟。
和想象中的一樣。
就是有些涼。
寧今舔了下唇角，看著呆滯震驚如同雷劈的帝聽白，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這樣子，搞得好像真是我霸王硬上弓一樣。”
“沒……沒有……”帝聽白意識逐漸回籠，本來因病慘白的臉色和耳朵一起變紅，有些慌亂，有些無措，身子依舊僵硬著：“我隻是沒……沒……”
沒反應過來。
寧今歪了下頭，又湊上去親了他一口：“現在呢？知道我的答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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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道……”帝聽白機械一樣，乾巴巴地回話，人依舊魂出天外一樣。
寧今又笑了一聲，沒有再去逗弄他，收拾著屋裡的工具台和那堆藥劑：“你現在醒了就代表身體暫時沒事了，我一會兒要去一趟最高庭，你是跟我一起去，還是留在這裡休息？”
“跟你一起去！”帝聽白豁地站起來，下意識的身體動作話語比腦子反應還要快。
寧今好笑地看著他：“反應過來了？”
帝聽白緊抿著唇，點頭。
寧今的答案不言而喻。
她喜歡的人就是他。
可是……
“謝聞舟之前說……”帝聽白身子依舊緊繃，小心翼翼：“你有喜歡的人，還有個情人……”
“……”
寧今嘴角抽搐：“那是他自己腦補的。”
“……那就是……沒有其他任何人……對嗎？”
“還不明顯嗎？”
寧今瞥他：“難不成你想我喜歡彆人，然後像你說的，你跟他一塊跟我過？”
“……不要！”帝聽白想也沒想地就回答。
“我沒有喜歡過彆人，你是第一個，不過……”寧今往帝聽白手裡塞了兩支二階生命藥劑，笑得有些邪氣：“是不是最後一個，看你表現。”
說完，就轉身步伐輕快地先走了出去。
“……”
徹底回神的帝聽白深深吐了一口濁氣，連日來堵在心裡的鬱氣散開，看著手中藥劑，嘴角翹起，邁開修長的腿去追寧今，衣擺飄蕩紛飛。
“我一定會讓你滿意，成為最後一個！”
“那你得先活著。”寧今帶笑的聲音傳來。
“我一定會的。”帝聽白看著寧今背影喊了一聲，又看著手中藥劑，堅定的低喃重複著：“我一定會的！”
他一定會好好活著，成為她生命裡喜歡的第一個人，以及最後一個人。
唯一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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