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她一直以為自己和江湛是男女朋友關係,是在談戀愛。江湛有時候晚上不回來過夜,她一直想當然地認為男人身上有多重身份,是忙於工作。
那件事後景妍不敢確定了,她想不通怎麼會有人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對待自己喜歡的人?可是如果不喜歡,為什麼還會對她體貼入微?還要請那麼多名師來培養她?
景妍借口說想念丁姨,幾次試探著和江湛要手機,都被他嚴辭拒絕了。丁姨發來信息,江湛會轉告她,讓她給丁姨打國際長途,卻不允許她們視頻。江湛給她的筆記本電腦明顯做了後台監控,不能聊天,不能評論,隻能查資料、看新聞。
她現在就是一隻被囚禁在牢籠裡的鳥,斷了與外界的一切聯係。
周姨端上來水果和酸奶,告訴景妍工人都撤走了,她可以下樓曬曬太陽,多走走。景妍是無所謂的,她本就沒有心情。
其實她什麼都懶著做,話都不想說,甚至都主動停止思考。如果不是江湛逼著她交作業,不得不打起精神,她寧願像花一樣謝了,那才乾淨。
景妍有幾天沒有練歌、練琴,受到了江湛的警告。周姨在時時刻刻地監視著自己,隨時向江湛彙報,她知道。
她不怪周姨,江湛那麼對她,保姆和保鏢都看在眼裡,她都確定不了自己到底是江湛的什麼人,難道還想讓人家的雇員對她高看一眼嗎?
景妍日日陷在內耗裡,她總是後悔,總是想如果一切沒有發生該有多好。回憶每次都在顧瀚和她要去登記的那個早晨戛然而止,想起這之前的一切她會控製不住地露出甜蜜的笑。
以前的日子再苦也有盼頭,長大,考上大學,掙到學費,有了心愛的男朋友,學習成績斐然……她多希望後麵的事沒有發生,人生該是多麼美好和幸福。
景妍恨過騙她錢的房東,恨過放高利貸的路一鳴,恨過生下她又拋棄她的父母,到最後她最恨的還是自己,恨自己不該意誌不堅定,和江湛同居。
她無數次設想過這一生可能會麵臨的挫折,卻從來沒有想過會被富二代追求、囚禁、強迫、折磨。
景妍恨自己為什麼幾次自殺都沒有成功,還不是自己去意不決絕?她並不想死,她對這個世界還有留戀,理想未竟,愛人下落不明,她不甘心。
可是現在這樣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江湛對自己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真的隻有她一個女人嗎?這樣的日子還能撐多久?一旦玩膩了,會怎麼處理她?
早晨六點,江湛從醫院回來。昨晚有個急診病人,情況非常危急,他親自上陣,連續做了八個多小時的手術才把病人搶救過來。
出了手術室,江湛頓時覺得頭重腳輕,助理陳聰開車把他送回雲錦彆墅。
周姨正在忙著做早餐,見江湛回來趕緊接過他手上的衣服和公文包。
“這幾天她怎麼樣?”江湛有三四天沒有回來了。
“挺好的,景妍小姐基本沒有下過樓,吃過飯就在書房裡上課、看書、聽歌、練琴、練歌。”
江湛點了點頭,洗過澡,換上一身湛藍色的家居服,米色的羊絨開衫,有一種特彆的清冷氣質。
推開臥室門,景妍還在睡著。可能是空調開得有點冷,小丫頭把被子緊緊地裹在身上,像一隻包得嚴嚴實實的粽子。
江湛唇角浮起一抹輕笑,手握遙控器對著空調升高了兩度,然後輕輕地上床,躺在景妍身邊。很快,他就睡著了。
急切的電話鈴聲把兩人同時吵醒,江湛麵露不悅,拿起了電話。他閉著眼睛聽完了電話,似乎是相當不耐煩。
“明天到公司再說。”對方還在電話裡說著什麼,他說:“我剛下手術……我很累!”話語裡帶著即將噴張的怒意,掛了電話。
把手機放回床頭櫃上,江湛閉上眼睛平息著怒氣。景妍聽出兩人聊得不太愉快,一動也不敢動,縮在被子裡。
男人好似又睡著了。
景妍悄悄地起身下床,一把大手把她拽了回來,她跌倒在江湛寬闊、健碩的胸膛上。
“往哪兒跑?”
江湛把她的臉按在胸前,景妍肉嘟嘟的小臉被壓得變了型,完全說不出話來。
“幾天不見,忘了我是誰了?”
景妍抬起頭,掙紮著想要回答。哪知江湛根本不是想聽她的回答,他隻想蹂躪她的臉,景妍又被按在他的前胸上。胸膛裡火熱的跳動被肌肉包裹著,熨燙著她細嫩的麵龐。
雖然和江湛有了親密的男女關係,景妍內心深處始終有一些抗懼和他肌膚接觸。初夜的恥辱在她心中剜了一個洞,成為永遠不可能痊愈的傷疤,每次都是被動參與。
自從無意中知道自己被偷偷上了避孕環,再加上後來發生的這些事,景妍越來越覺得江湛隻是把她當玩物,泄欲的工具。
他有權勢、有地位、有財富,長相、身材和學曆也出眾,身邊優秀的女人多的是,想戀愛想結婚,會有多少豪門千金排隊等著,主動想上他床被他睡的女人更是一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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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湛選擇了自己這樣一個各方麵條件都拿不出手的孤兒,一個清貧的女大學生,隻不過是因為占有她的成本最低,安全又乾淨。也可能是外麵的女人太多,隻是想換換口味。
江湛對自己的體貼和關心,她不是看不到。有時景妍也會迷失,恍惚間會以為這個男人是深愛著自己的。
可是愛一個人會完全不顧她的尊嚴把她剝光扔到酒店的走廊裡嗎?還有在小黑屋的那幾天,真的愛惜一個人會舍得那樣對待她嗎?
回想那些經曆景妍就不寒而栗。以前的她敢反抗,那是因為她不了解江湛,她恨他欺騙她、瘋狂占有了她;恨這個男人自作主張給她上了避孕環,讓她每次生理期都疼得死去活來。
她以為自己死都不怕還會怕江湛嗎?
可現在,景妍看清了江湛,這是一個有著絕對控製欲和占有欲的男人。即便她隻是個玩物,江湛也不允許自己的玩具脫離他的軌道。
對於玩物,他要有絕對的控製權,包括生死。對於不聽話的玩物,江湛有的是手段讓她屈服,讓她順從,甚至生不如死。
這個男人讓她從心底裡恐懼,還有厭惡。
景妍知道自己可能沒有未來了,她對事業的夢想、對生活的希望都將終結在這幢房子裡,終結在這個男人身上。
她恨,恨那個騙她錢的房東,更恨那個愚善到為了幫彆人一把而借高利貸的自己。如果沒有那個上午的相見,後麵的一切事情都不會發生。
她不會愛上顧瀚,經曆那麼甜蜜真摯的愛情,又失去至愛,體味到痛不欲生的生離死彆。更不會失去學業,失去自由,成為囚禁在籠中貓狗一樣的寵物,毫無尊嚴,受儘侮辱。
生死兩難,除了渾渾噩噩地活著,她彆無選擇。
景妍很清楚下一步江湛要做什麼,她無奈地閉上眼,等待著他發起進攻。
果然,細細密密的吻落在景妍的身上,額頭、臉、唇……
她不敢反抗,呢喃著:“我先去刷牙,一會兒再……”
江湛扶住她的下巴,眼神炙熱如火,喉結滾動,毫不猶豫地深入、采擷。唇齒纏綿,空氣都被吸乾,景妍霎時陷入缺氧狀態,大腦一片空白。
對她的木然不太滿意,江湛在景妍腰上掐了一把,又推了她一下,景妍瞬間清醒,乖巧地幫男人脫去上衣、褲子。這些她以前是不會做的,現在她不敢不做。
江湛在等著她給脫內褲,景妍哆哆嗦嗦的手還是停住了。臉臊得通紅,眼睛蒙上一層水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