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保鏢打開車門,伸手做出“請”的姿勢。
見她還是不動,另一個保鏢開口:“景妍小姐,江總吩咐過:如果你不聽話,我們可以采取必要的措施。倘若不禮貌冒犯了你,還請見諒。”
景妍回頭看向說話的人,那個保鏢似乎有些於心不忍,垂下眼簾,避開與她對視。小聲加了一句:“景妍小姐,你還是上車吧。我們……也好交差……”
景妍知道不上車的後果會是什麼,抬起頭,看向丁姨家的窗口。像是要截斷所有眼淚,可是淚水根本不聽話,如決了堤的洪水,愈加凶猛。
“請吧,景妍小姐。”
保鏢再次催促。景妍猛吸一口氣,抬腳進到車裡。
黑色的轎車在梧桐樹交織成蔭的道路上穿行,黑漆漆的夜包裹著整個城市,繁華和喧囂掩蓋了背後人們的辛酸和疲勞,也粉飾了無儘的醜陋和罪惡。
車子滑進東關街老宅。這是一幢解放前的二層老房子,院子很小,房間也不多,但地理位置奇佳。這一帶住過很多名人,有民國時期的電影明星,後來逃往台灣的國民黨要員,拋棄海外優厚生活條件、一心回國報效祖國的科學家。
房子的構造和裝修頗有點老電影的味道。
景妍被保鏢請下車,抬頭就看到二樓的窗戶裡有星點的紅色煙火,忽閃忽滅,是江湛在抽煙。
“景妍小姐,江總在二樓等你,請跟我們上樓。”
木質的梯梯很窄,保鏢一前一後,景妍身不由己,跟著上了樓。一步一步,腿像灌了鉛,短短的二樓比兩千米還要長。
江湛回過身看著走進來的景妍,茶幾上是一瓶喝了一半的伏特加,煙灰缸裡滿是煙頭。
才分開不到五個小時,就又見麵了。看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景妍的心揪在一起。這是一張網,牢牢罩住她的網。網的張合、鬆緊,魚的生死都掌握在捕魚人的手裡。
景妍走後,江湛在她的房間裡坐了很久。珠寶首飾,名牌衣服、鞋和包包一樣都沒有帶走。景妍離開時身上穿的衣服是丁姨買的t恤和牛仔褲。那些高檔化妝品,大部分都還封著口。
手機裡的幾百萬元景妍全部轉回給了他,其中有五十八萬備注是丁姨的醫療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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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明了是要和他切割,還是一刀兩斷那種。
江湛的心很疼,在一起這麼久,這個女人是真的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他多希望看到景妍大哭大叫,大吵大鬨,看到她和另一個女人爭風吃醋,讓他知道她嫉妒,她在乎,她心裡有他。
可是這個女人的臉上一點兒波瀾都沒有,決絕地轉身離去傷透了他的心。這種失控的感覺讓他憤怒,也讓他無措。
江湛知道不能放景妍走,情感、身體都不允許。他離不開她,他早就視她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她是他江湛的女人,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五個小時,就像五十年那樣長,令他無比煎熬。直到看到景妍下車,江湛的情緒才算平穩下來,心上的絞痛才緩解。
老式的落地鐘響起,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
默默無言的兩個人在較著勁,空氣中彌漫著怨氣和不滿。
江湛一步步走到景妍身邊。酒氣濃重,熏得她眯了眯眼,眼神轉向更遠的地方。江湛眼底猩紅,領帶七扭八歪,盯著她的臉看了足有十分鐘。
他好恨,恨這張精致的臉,恨她的無情,恨她的心狠,恨她的美麗,恨她的倔強,恨她的純真,恨她的隱忍……恨到想摧毀她,一了百了,就可以不再受煎熬。
見景妍完全沒有任何反應,江湛像以前一樣牽著她的手腕,拉著她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看。“這是你的書房……這是你的琴房……這是我們的臥室……”
“我們”兩個字,江湛加重了語氣,像是在宣示主權,又像是在警告她。
景妍把男人攥著自己手腕的手指一個一個掰開,離開他的身體,走到一旁,冰冷的話語從她的身體裡迸出:“和你一個臥室的應該是你的妻子,而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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