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場務小哥的提醒,餘年有些笨拙倉促地站起身來,手中的一次性飯盒因為他的動作而傾斜了一下,裡麵油膩的湯汁順勢往地上澆了一點,濺起了一陣油花。
不幸的是,這陣油花正好濺到了許婉的vaentino裙擺上,留下了幾點明顯的油漬。
“啊,非常不好意思,我給你擦一下。”
餘年滿臉歉意地說道,同時迅速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乾淨的紙巾,準備蹲下身子去擦拭被弄臟的地方。
然而,就在他即將蹲下的瞬間,他的手腕卻突然被許婉緊緊地攥住了。
“你就穿這個演戲?”許婉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驚訝和不滿,她的目光落在了餘年那起球的袖口上,並用手指輕輕地摩挲著。
餘年感覺到許婉的指尖在他的袖口上摩挲,那冰冷的cartier手鐲硌得他有些生疼。
“李平安窮得快要交不起電費了,所以得讓觀眾相信。”餘年解釋道,試圖抽回自己的手。
可是,他的動作似乎有些太急了,導致他嘴角的假血漿被蹭到了下巴上,形成了一道暗紅色的痕跡。
許婉的指尖懸在半空,突然停住了。
她的目光凝視著餘年嘴角的那道假血漿痕跡,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昨夜拍賣會上流拍的那隻古董翡翠扳指。
那隻扳指也是這樣,蒙著一層擦不淨的塵土,仿佛被時間遺忘了一般。
……
當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整個城市都被籠罩在一片璀璨的燈光之中。
一個精致的卡地亞袖扣禮盒靜靜地躺在酒店門口,盒子上印著“yn”的縮寫,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禮盒旁邊還擺放著一張手寫的卡片,上麵用娟秀的字體寫著:“真正的演員不該困在泥裡。”
許婉,一個從小就生活在資本充足、環境優渥中的天之驕女,她的世界裡充滿了鮮花和掌聲。
然而,對於她來說,餘年隻是一個普通的演員,就像以往來說一個可以被她隨意玩弄的玩具。
她對餘年的喜歡,就像是突然看到了一個有新鮮感的玩具,想要立刻將其拿下來把玩一番。
許大小姐在送彆人刻字禮物的時候,她甚至不知道,餘年隻是人家的藝名,他其實姓江,叫做江堯禹。
當餘年看到這個禮盒和卡片時,他甚至沒有拆開禮盒上的緞帶,就直接將整個盒子塞進了前台的寄存櫃裡。
這一舉動,無疑是對許婉的一種婉拒。
對於許婉這樣的天之驕女來說,被人拒絕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
她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小小的演員如此蔑視。
於是,憤怒的許大小姐決定對餘年正在拍攝的電影《蚍蜉》進行撤資,以此來報複餘年對她的拒絕。
就像羅青英說的那樣,許大小姐在等著餘年低頭,所以她對餘年進行了全行業性的封殺雪藏,並對餘年的黑料進行推波助瀾。
三個月後,《蚍蜉》因資金斷裂停拍的消息傳開時,許婉正在巴黎時裝周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