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
溫瑾年和南旭楓都是在南月璃這裡吃的。
南月璃給兩人夾菜,雖然兩人都表現的很自然,但她還是察覺到了微妙的情緒。
溫瑾年沒有喝酒。
用完餐,溫瑾年也沒有留下複習,而是直接開車離開了。
南月璃看著同樣要走的南旭楓,也出門送了送。
她想等會回趟華海公寓,但最後還是忍住了沒有去。
等到溫瑾年回到了華海公寓,南月璃也打去了視頻通話。
溫瑾年將南旭楓給他說的關於董瑞的詳細情況再次說了。
他可不相信董瑞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得了精神疾病。
南月璃聽後眉頭同樣蹙起。
“原來聶衛萱還打著這個主意,一招不行還暗藏另一招。”
南月璃都不得不服聶衛萱的果斷了。
董瑞也唯一能依靠這一條路而免於追責。
“瑾年,我感覺聶衛萱今天拉南家下水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董瑞。”
“看似是激怒了南家,故意控告你,實則就是為了引出你的控告,似乎她還準備了另一手,想等你說出襲擊聶少欽的是另有其人,最後再借此引出你的身手還有彆的話題。”
“她讓場麵看著不可控,看著是讓南家和聶家產生矛盾。”
“但隻要事後聶家的聶衛平找南家去說,關係還是可以恢複的,從而你這邊的控告,也會因為南家而化解,聶家不會控告你,聶衛萱想著你也肯定會因為我還有南家的關係從而不去控告。”
“這樣她的目的就達到了,而她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引出她兒子董瑞就是因此受了刺激,得了精神應激障礙。”
“看似是沒有頭腦發昏的愚蠢行為,實則卻是絕處逢生的一計。”
“聶家不控告你,你也不控告聶家,而董瑞則也會因為那病可以免於追責。”
南月璃分析的這些,溫瑾年這會又何曾沒看出聶衛萱的算盤。
“這個女人我們還真是小瞧她了,她的城府可太深了,太有心機了。”
能讓南月璃這樣形容,也足以見得聶衛萱可不是表麵上看上去的那樣。
聽著溫瑾年的沉默,南月璃也再次問道。
“瑾年,你是怎麼回答南旭楓的。”
溫瑾年沉聲道。
“魚死網破!”
南月璃猜到了他會這樣。
“那個董瑞患病很奇怪,相信楚家那邊也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相信這事,他們肯定也會再次鑒定。”
溫瑾年突然想到了什麼。
“月璃,等會給你說。”
溫瑾年掛斷了電話,然後打給了楚瀟瀟。
此刻醫院裡,楚延正在陪著楚瀟瀟說話。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楚瀟瀟看著瑾年打來的電話,嘴角也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之前她就剛接了自己媽媽打來的電話,告訴她,她出差還得好些天才能回來。
她受傷住院的事一直都是瞞著媽媽和可人的。
而楚延這兩天也都在醫院陪著她,她讓老爸回去,楚延不回,也和家裡說了出差兩天。
和媽媽聊了一會,剛掛斷電話,弟弟就打來了。
楚延自然也看到了那是溫瑾年打來的電話,來電顯示上備注的就是【瑾年】。
楚延可沒有出去,就坐在一旁看護椅上。
楚瀟瀟望著自己老爸。
“爸,你可以幫我洗個水果嗎。”
楚延看著要支開自己的女兒,雖不情願,但還是拿著一個水果起身了。
楚瀟瀟劃開手機。
“怎麼了,這麼晚找我。”
聽著楚瀟瀟的聲音又變得有活力了,溫瑾年也詢問了一下她身體恢複的情況。
在病房洗手間裡洗著水果的楚延還豎著耳朵向外聽。
他聽到了女兒聲音裡都透著開心與溫柔,這讓他更想聽聽兩人聊的是什麼了。
隻不過打開的門縫暴露了他。
“爸,瑾年找你。”
當楚瀟瀟的聲音傳來,楚延身子猛地一緊,然後故作的回了一聲。
將門打開,他邁步而來,絲毫沒有偷聽的樣子。
楚瀟瀟看著自己老爸不由失笑。
不過對於瑾年找自己老爸,她也不知道他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