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處城緊張的開始動員起來,城中兵馬和城外兩個大營根據姬長伯的規劃,分成了留守城中的和前出攻擊魚地的。
姬長伯自己身邊最精銳的就是槍炮營和錦衣衛組成的親軍。
雷勇帶來的三萬步卒中,留一萬人守那處,兩萬跟隨姬長伯西進魚地。
那處畢竟是此戰唯一的退路,姬長伯雖然冒險,但是絕對不能孤注一擲。
一萬兵力守那處,隻要不是庸國殘黨和楚大軍來犯,絕對萬無一失。
而且大軍西進之後,那處剩餘的物資也足夠一萬守軍支撐半年有餘。
如此一來,攻城的隊伍便決定下來,隨軍的征召的民夫也都開始整理足夠抵達魚地的物資。
姬長伯對自己的炮兵非常有信心,隻要能轟開魚地城門,魚巫兩地的物資,足夠自己大軍使用。
“公子,蜀地急報。”如花神色匆匆的走了進來,臉色有些不好看。
姬長伯打開信件,一目十行的看完內容,臉色也有些不自然。
自從雷勇率領蜀地部分兵馬離開郫邑東出之後,自己又將錦衣衛的槍炮營帶走了,郫邑留下的隻有萬餘錦衣衛和當初征蜀時的兩萬庸國軍整編的兩個城外大營,東營和西營,一個防守東北部漢中方向,一個防守西南蠻夷方向。
兵力作為一個數十萬人口的都城來說,並不算多。
但是一些有心人的鼓搗下,原來的蜀國貴族和王族又開始勾搭上了。
不過幸虧首輔鮑季平當機立斷,調錦衣衛抓捕了主謀,將一次政變扼殺在了搖籃裡。
但是首輔鮑季平和次輔黃嬰並沒有沾沾自喜,而是聯名上書姬長伯,勸姬長伯早日返回郫邑。
信裡著重說了一件事,姬長伯無後,不宜親征!
姬長伯又反複細細看了一遍這封蓋著內閣所有部門大印的信紙。
姬長伯如今已經是個翩翩少年,在這個時代,十幾歲當父親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姬長伯一直忙於軍政,很少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
雖然名義上的夫人有教會聖女海倫,褒國公主姒好,但是都沒有夫妻之實。
這就意味著,一旦姬長伯在外征戰,有個萬一,漢國將立刻分崩離析。
隻是現在姬長伯兵威正盛,漢國國內各方都能壓製的住,再加上內閣的高效運行,所以保證了姬長伯在外可以毫無顧忌的征伐。
姬長伯放下信紙,內閣的話並不無道理,若是這次出征,自己真的被困在那處,進退不得,沒了自己的漢國立馬就會一盤散沙。
“回複內閣,孤已知曉,待巴中戰事平定,便班師回郫邑。”
如花頷首應諾,隨後便退出了大殿。
此時那處城已經動員的差不多了,隨著最後一支槍兵方陣開拔,三萬多人的大軍,連同隨軍的民夫,浩浩蕩蕩的向西開去。
城外遊弋的姬伯安的隊伍並沒有放棄騷擾姬長伯的主力。
隻是燧發槍的射程遠大於弓弩,姬伯安的偏師根本遲滯不了姬長伯大軍的行軍速度。
“公子,我們也該出發了。”勇冠恭敬說道。
姬長伯點點頭,走出大殿,登上了馬車,在勇冠親衛的護衛下,正式開拔。
當姬長伯的馬車碾過那處城西門的青石板時,他忽然掀開車簾,回望這座被朝陽鍍上金邊的巴中要塞。
城牆上的"漢"字旌旗在晨風中獵獵作響,三萬大軍形成的人流正沿著平坦的巴東官道向西推進,火槍兵鋥亮的銃管反射著刺目的光。
"公子在看什麼?"如意捧著剛收到的鴿信策馬靠近。
姬長伯的目光掃過城頭忙碌的守軍,淡淡的說了句,“那處的城牆竟然是暗紅色的。”
如意聞言也看了過去,果然在陽光的照射下,整個那處城的城牆呈現出詭異的暗紅色。
這座曆經多年戰亂的城池,其城牆上不知揮灑了多少人的血淚。
兵家必爭之地,又何嘗不是平民和奴隸的悲傷地。
姬長伯忽然想到了什麼,便對著身旁的如花如意問道,“那處附近最有名的河流山川叫什麼?”
“此地距離漢江,長江皆不遠,附近還有一條荊水,倒是沒什麼出名的山川,周圍皆是平原。”
姬長伯點了點頭,“將那處之名改為荊門吧。荊水門戶!”
如花如意等人不解其意,但是依舊躬身應諾。
三日後·魚地外圍
姬長伯的大軍抵達魚地,大軍擺開陣勢,由於雨季水大,魚地城中的江水暴漲,遲滯了姬長伯的行軍。
而且由於江水湍急,姬長伯不願分兵兩岸,於是大軍全都集中在江南一側。
姬長伯的信很早就已經送進城裡了,但是一直沒有回音。
不久之後,姬長伯開始向城中下戰書了,魚綰才決定陣前變卦,不願大開城門,派來使者要求姬長伯在城外紮營。
而且也不提物資的供給問題。
姬長伯當然知道這廝是想拖著,等姬伯安那邊的消息。
若是攻下宕渠,自己的數萬大軍便沒了補給,成為了籠中鳥,蹦躂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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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沒能攻下宕渠,魚綰便會立即叛變,大開城門以迎王師。
姬長伯可不會慣著他,沒有物資供應,大軍攜帶的糧草物資隻夠月餘使用,最後下達了一次勸降信之後。
姬長伯再次等待魚綰的回複,然而依舊是拒絕,城中大夫人也一直不願配合行事,姬長伯彆無他選,隻能強攻魚地。
姬長伯當即下令,炮轟城門!
隨著數門土炮一字擺開,對準了城門,姬長伯的前鋒部隊已經開始整軍備戰,隨時準備待城門轟開之後直接進城巷戰!
轟轟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