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廠長嘴唇抿成直線,這可不是他一個人能說了算的。
這時候的工作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多少人,多少正式工都是有定數的,不可能隨便加人,所以才有那麼多沒有工作的知青下鄉。
“工作組那邊總的有個結果吧?咱們不能自己在這邊就妄加定論。萬一人韓愛黨同誌是被冤枉的呢?”陳廠長搓了搓手說道。
趙桂雲嗤笑,“冤枉啥啊,他那點事我們都知道。
那李寡婦還是我們村的呢,這麼長時間不回村,上哪兒去了?
再說了,有啥為難的,我們家男人的工作還不是說掉就掉了?
不都說調工作崗位難嗎?有的人多少年都掉不了,咋我男人說掉就掉了呢?
看來還是有辦法的嘛!”趙桂雲意有所指。
陳廠長心裡咯噔一下,韓鐵柱的工作崗位就是他主導調崗的。
他也不知道韓鐵柱跟孟春生是啥關係?但孟春生權力那麼大,給韓鐵住調崗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他犯不上因為廠裡的事兒得罪孟春生不是。
現在他在心裡琢磨,是不是孟春生是韓鐵柱的什麼靠山,還是有什麼特殊關係。
不然怎麼特地交代把韓鐵柱給放在倉庫當庫管呢?而且是指定的崗位。
這麼一想的話,好像也不是不行。
他想問問他們家跟孟春生家啥關係,但又怕問多了自己萬一知道了啥不得了的事兒,再得罪了孟春笙就不好了。
琢磨了再三做了決定,“我可以為你們辦,但是你們要等消息。
還有,你們那個什麼接班的理由,乾脆就彆提了,以免節外生枝,因為那理由站不住腳。
萬一被眼紅的知道了,那我就沒辦法了。”
行,當然行了。他們要的不是經過,要的是結果。結果工作是他們家的就行。
韓雲深兩口子帶著兩個老爺子和韓可出了辦公室。
兩口子讓兩個老爺子在他們家住兩天玩玩,老爺子們不乾非要回家,然後韓可下午就把兩個老爺子送回到鎮上去了。
走的時候也沒讓兩個老爺子空手走,韓可從空間裡拿了好幾塊肉還有米,給倆老爺子帶回去。
兩口子沒問,這還用問嗎?一定是從黑市上來的。
韓愛黨這邊情況就比較糟糕了。
現在事情真相大白,韓愛黨道德品質敗壞,單位決定把他開除。
結果陳廠長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楊半夏大鬨,非要讓他們家三女兒接班。好在他沒讓韓家人聲張。
要是接了韓愛黨的班,那以後的矛盾就沒完沒了了。
要是開除了韓愛黨再給韓鐵柱安排工作,那要的就不是韓愛黨的工作,韓愛黨家裡就沒有理由鬨。
但事實上,這份工作還真就是韓愛黨的。隻不過曲線救國而已。
不得不說,到底是當領導的人,賊精。
廠裡的幾個領導都黑著臉。
陳廠長,“你當你們家韓愛黨是乾了啥光榮的事兒嗎?
我沒聽說過受過處分導致開除的人,工作還能留給子女的。
那是處分嗎?那是變相的獎勵吧?
這不是你們胡攪蠻纏的地方,再胡攪蠻纏我們就報案了。
你們一家子在這裡大吵大鬨已經影響了我們正常的工作,耽誤了單位的生產。”
影響生產的帽子很重,娘幾個戴不動。
隻能遺憾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