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韻坐了公交車,倒了兩站後,終於到了她買下的四合院。
她手伸進皮包,摸到裡麵四合院大門的鑰匙。
掏出鑰匙走向大門口,準備開鎖。
手都摸到大門上了,但,鎖呢?沒錯,門上空空,鎖不翼而飛了。
“……”
韓清韻微微蹙眉,心中滿是疑惑。這把鎖可是她上次進京在百貨大樓買的,是自己親手鎖上的,怎麼會憑空消失呢?
她不甘心地試著推了推門,門卻紋絲不動,顯然是從裡麵插上了。
韓清韻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大白天的,她總不能翻牆進去吧。況且這院子有倒座房,四周幾乎都是房子。
就在她站在門口猶豫不決時,隔壁院子裡走出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她手裡端著個盆子,腳步匆匆地朝著院外的排水溝走去。
嘩的把水倒進排水溝,回頭就見不遠處,隔壁院子門口站著一個高挑的姑娘。
韓清韻買的這個院子,兩邊都是住滿了人的大雜院。
那女人看韓清韻穿著打扮十分講究,似乎在對著大門發愁,心裡頓時好奇起來。
女人朝韓清韻走過去,越走越近,這才看清楚了姑娘的側臉,
哎喲喂,這姑娘長得可真好看。
她臉上堆起笑,湊到韓清韻身邊還從上到下打量韓清韻,“姑娘,你找誰呀?”
韓清韻聞聲看向女人一眼,“我不找誰,我回家。”
女人的臉上閃過一絲古怪,又上下打量著韓清韻,“姑娘,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這是我兒子家,可不是你家。這年紀輕輕的,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韓清韻臉色又黑了幾分,她就說嘛,鎖怎麼沒了?裡麵為什麼插起來了?原來裡麵住人了,而且還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兒子住的,“我說這位同誌,你是不是大白天的做白日夢呢?
這房子是我花錢買下來的,怎麼就成了你兒子的家了?
你們憑什麼把我的鎖敲掉?這跟非法入室有什麼區彆?
再說了,你們撬開彆人的門堂而皇之的住了彆人的房子就是公開的霸占彆人的財產,你們這是挑釁法律啊!”
女人一聽這話,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幾變,眼神中閃過一絲心虛,但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胡說八道啥呢?你說這房子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叫它一聲它答應嗎?
這房子我兒子住了好幾個月了,不信你問左鄰右舍,左鄰右舍的鄰居有意見嗎?
咱可是共產主義,你看看誰家的房子不是公房?
還房子是你買的房子,要是你買的話,你就是資本家。”
這女人開始扯虎皮拉大旗,想用過去紅小兵那一套來對付韓清韻。
覺著給韓清韻扣一個帽子,最好能把韓清韻打壓下放,就能把彆人的財產據為己有。
原來這女人還沒想到這一層,但今天韓清運一個小姑娘說房子是她買的,她就改主意了,一個小姑娘好對付。
女人的歪理,把韓清韻都氣笑了,“過去的地主老財,過去的軍閥,都沒你們一家子牛逼呀?
你們家才是能一手遮天的,看上彆人的東西搶過來就行,你們家祖上是不是土匪?”
女人雙手叉腰,“你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不是浪費嘛。
我兒子要結婚,沒地方住,就用了這院子。大不了給你點房租!”
韓清韻,“你似乎沒明白我的意思,你私自把我的鎖撬了,還私自的住在我家裡,這是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