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這麼看著也不勸勸?任由他這麼胡來,讓人家把東西都哄騙去?
你也是個沒用的。”蘇紅對施靜香特彆不滿。
施靜香一臉無奈落寞,“我勸老蘇了,沒用,他像著魔似的非要給。
你也知道,我們是半路夫妻,後娘難當,那孩子又恨我,老蘇因為孩子的事心裡跟我有疙瘩,我哪裡敢管?”
蘇紅恨鐵不成鋼,“你可真沒用,都這麼多年了,連個孩子都沒生出來,但凡你能生個一兒半女,你倆的日子也不會過成這樣。”
施靜香氣得咬後槽牙,是她不想生嗎?那個無情無義的男人根本就不碰她。
她都已經把自己送到他眼前了,那個不識好歹的不接受,她能怎麼辦?她已經在他跟前放下所有的自尊,但他不領情。
施靜香不自然地笑笑。
又打聽了一些情況,蘇紅滿懷心事地走了,她要找人去打聽那白眼狼對象的情況。根據情況采取措施,這樣才能及時止損。
那個白眼狼倒是個能乾的,不到三十已經是團級,要是大弟再糊塗些,用手上的資源去扶持他,那自己兒子還能剩下什麼?
最讓她鬨心的是蘇錦程到底給出去多少?
她出了機關大院兒,在大門口站了一會兒,想了想上了吉普車。她要先找蘇錦程,萬一東西還沒送出去,她這個當姐姐的不能讓他犯糊塗,一定把東西要下來替他保管。
蘇錦程見自己大姐風風火火地來了,他隻抬了下眼皮,然後該乾什麼乾什麼。
蘇紅在沙發上坐下,歎口氣,“大弟,我聽說你跟靜香兩個人鬨意見了,你多久沒回家了?
一直住招待所也不是那麼回事兒啊,吃又吃不好,住又住不好,身邊也沒個人照顧,你這不是讓我操心嗎?”
蘇錦程依然沒有抬頭。
蘇紅,“咱爸媽走了就剩下咱們姐弟幾個,我是老大,俗話說長姐如母,你這樣我不能不管。”
他這個弟弟就是這樣,自從莫倩茹死了之後,他好像也跟著去了似的,總是板著一張死人臉,整個人冷冰冰的,跟死人比也就差了一口氣。
“我聽說從之有對象了?我說你們父子兩個咋想的,以從之那樣的條件,找了一個農村的丫頭片子?
不是,這門第差的也太遠了,簡直是天差地彆,我不是看不起那孩子的出身。
主要是門第差得多,他們沒有共同語言啊,將來你們親家站坐在一起,人家會覺得壓力大。
這門不當戶不對的,對於他們家來講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時間長了能不自卑嘛!
你看我們家老二,以前那媳婦兒不就是小門小戶的嗎?過不下去就離了,現在找的媳婦兒門當戶對了,雖然這兒媳婦也不咋地,但好歹家世不錯,拿得出手啊?”
蘇錦程終於把自己手裡的筆放下,“蘇紅,首先我要跟你說的是,我已經是快50的人了,不是孩子。少給我扯什麼長姐如母。
你好意思說,我都不好意思聽。
第二,恕我直言,往上數幾代都是泥腿子,你看不起誰呢?你這階級立場就有問題。
第三,彆說現在是新社會,不許包辦婚姻,就是能包辦婚姻,我有什麼資格要求他娶什麼樣的媳婦兒?
這麼多年了,我沒管過他,孩子是老爺子帶大的,我沒管過人家卻去插手人家的婚事,我沒那麼大的臉。
最後一點,蘇紅,這是我的家事,彆把手伸得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