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月墜落的刹那,嚴月顏隻覺渾身的力氣仿佛被瞬間抽離,雙腿一軟,身軀癱倒在地上。
剛才為了強行催動寶月對抗葬古那恐怖的劫雷,她拚儘了全力,體內的法力早已枯竭,一滴都不剩。
這是她孤注一擲的一戰,可依舊沒有扭轉戰局,反而在月落城重現了一場銀月遭劫,西墜之景。
“你……果然很強!”
即便此刻已經敗北,嚴月顏仍強撐著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向葬古。
她的眼神中雖滿是疲憊,但那股不服輸的倔強光芒卻依舊在閃爍。
“山海借勢果然厲害!”
葬古並未理會嚴月顏,他微微低下頭,暗暗思忖著。
他剛才正好一時來了意動,想要試一試山海借勢,沒想到效果如此恐怖。
他剛才僅僅使了三成力,但在山海借勢加成之下達到了近六成威力。
但他感覺,這並非山海借勢所能就他增幅的極限!
“喂!跟你說話呢!”
嚴月顏見對方絲毫沒有回應,隻是低頭沉思,顯然是沒聽見自己剛才所說的話。
一股怒火在她心中騰地升起,就算自己輸了,也不該被如此輕視吧!
她的心中又羞又惱,顯然是對葬古的態度感到十分不滿。
若非全身無力,她一定要再度站起來和葬古繼續一鬥!
就在這時,他走到嚴月顏身旁,身後跟隨的仙月宗也輕輕將自家徒弟給扶了起來,帶她走下了賭鬥台。
而他則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藥盒,打開盒蓋,裡麵靜靜躺著的正是那珍貴無比的斷嶽續肢丸。
齊雷那沉穩的聲音緩緩響起:“既然輸了,這斷嶽續肢丸我等自然雙手奉上。”
“哈哈哈!齊雷大師果然言而有信,雖然麒兒兄長的斷臂早已被我們熾焚萬火山的長老醫治好了,但多拿一枚在身,以備不時之需也未嘗不可!”
熾焚萬火山山主大笑著走上台,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伸手接過了藥盒。
嗅了嗅丹香,滿意點頭,然後看向齊雷笑著道:“丹香四溢,實屬精品,齊雷大師所煉製的不輸我熾焚萬火山啊!”
山主品鑒著,順便誇了下自家宗門。
“山主謬讚了。”
齊雷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回應道。
隨後,他轉身回到了自己的隊伍之中。
臨走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葬古,那目光中蘊含著複雜的情緒。
“日後飛升大典,小友要是也來,到時候飛升果位之上,定有你的一席之地。”
齊雷感慨萬千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滄桑和遺憾。
之後,他轉身離去,身影漸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那流雲閣閣主等人,也默契的離開座位,跟著齊雷大師離去。
嚴家之人緊隨其後,但他們都默契的駐足看向薑家。
“哼!日後,薑家也與嚴家恩怨皆清。以後,最好也不要有什麼必要的往來了!”
薑家老祖看向嚴家之人,從今日後,往日種種情份都煙消雲散。
他也不想再和嚴家這種白眼狼打什麼交道了,若非看在昔日老友麵子上,他現在隻怕已經把整個嚴家殺穿了,就算是蚯蚓也要豎著劈開!
“唉!”
嚴家家主剛想說什麼,但看到薑家老祖那厭惡眼神,也知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隻能躬身道:“是我嚴家對不住薑家!還望薑老前輩......”
“滾!”
薑熊氣憤道,而後轉身離去。
嚴家家主臉色通紅,雙手攥得緊緊地,指甲陷入血肉流出了些鮮血。
無奈長歎一聲,隨後轉身狼狽離去。
另一邊,李乾胤離開賭鬥台,腦海裡還想著剛才齊雷大師所言。
“飛升大典是什麼?”
李乾胤念叨著這個陌生的詞彙,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疑惑。
他努力思索著王景曾經和他說過的話,可無論怎麼想,都沒有關於飛升大典的記憶。
按理說,如果飛升大典真是什麼極為重要的事情,王景絕對不會忘記跟他講的,可偏偏這個關鍵的信息,王景卻隻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