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上前來。”
天荒的聲音再度響起。
似從玄黃王座之上漫出，未見其人卻聞其聲。
這之中，沒有刻意的威嚴，卻讓人心生敬畏
李乾胤大步向前，在進入宮殿之後發現周圍並無異常，索性大膽起來腳踩鯤鵬遊，速度之快。
雖不及太古鯤鵬遨遊九天的神威，卻也有了三分神韻。
而在他離開之後，天宮之門關閉，這讓李乾胤有些意外但還是克服對未知恐懼上前。
“不錯。”
天荒語氣中多了幾分讚賞，“僅憑鯤鵬道韻，就能演化如此，的確有當年鯤鵬三分風姿了。”
“多謝前輩讚揚！”李乾胤受寵若驚，能得到這一樣一位前輩認可，可是莫大榮幸！
李乾胤說完之後，表情有些糾結，想問又不敢問。
“有什麼想問的，說就是。”天荒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似能看穿他所有心思，“你這副麵具，可不能替你遮掩什麼。”
李乾胤這還是第一次碰到有人無視葬古之麵窺測的，震撼之餘，他也覺得正常。
畢竟，這可是人皇同一個時代的傳奇。
他也不矯情了，索性坦白問：“前輩，您說我是您的傳人，這莫非是當初在血靈域晚輩登上山海台您才確定的？”
“算是吧。”天荒言語簡短，但每個問題都很認真，“吾當年刻意留下一截荒骨，流落世間替我尋找合適的傳人。”
“那當時除了我，還有小龍女，也就是當代真龍公主，敖紫菱。您怎麼沒選她？”
被天荒認定為傳人，李乾胤的確驚喜和意外，但同樣也有許多疑惑。
小龍女天賦也不差，為何不選呢？
“她是龍，本就有永恒天族真龍傳承，我為何找她？”天荒的聲音帶著幾分理所當然，神荒戟的玄黃氣浪輕輕晃了晃，似在強調著什麼，“真龍之道，本就與吾之山海道不同，她有自己的傳承要走，吾何必強求？”
“額，好像也是。”李乾胤頓時啞口無言。
不過仔細想想，他好像也有真龍傳承，雖然缺少最核心終極禁忌部分，但也珍稀無比。
“我看得出來，那位公主殿下將大部分真龍傳承都交給你了，你可知她未教你的終極禁忌為什麼不能傳你？”天荒反問道。
“因為，這是一種保護措施，能夠避免其族傳承絕學的核心部分落入敵人手中，被敵人研究破解，從而找到其中的弱點。所以，小龍女也沒掌握，需要她父親傳授。”
李乾胤回憶敖紫菱曾跟他說過的，回答著天荒。
“一半，這隻是一半原因。最主要的是你非龍族及其龍裔，哪怕你用了真龍之血洗禮，也不是。最終的禁忌部分，包括真龍奧義，終極禁術，和真龍修行法！”
“東水平原有一條河流名為淮，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
天荒身軀融入神州，自然天地山海之事祂都了然，“龍族修行法就如這橘，在龍族及其龍裔這方‘淮南之土’，方能結橘，在其餘‘淮北之土’便為枳。”
“這前二者若是真龍願意自然可以教授與你，但真龍修行法，不行，各族修行法受限於種族緣故，除非後裔否則修行起來極為困難，甚至會與修士自身大道發生衝突，走火入魔都是常事。”
“這麼危險？”
原來是受限於種族限製，既然這樣……李乾胤想到了什麼，“那前輩，您說我是您的傳人，那山海傳承是否也……”
“並無。凡神州者，山海萬靈，皆可受我傳承。隻是，對肉身，真靈與起源道符三者有極高要求，否則無法承受吾之傳承。”
天荒言道，“而你，先天真靈，氣血打破天地極限，創造了新的氣血極境，更是融合萬道外加混元寶石相助，鑄成先天混元玄黃起源道符。如此種種，無疑都是最適合我的傳人！你的氣運，著實令我也大感震撼。”
“前輩謬讚了。”李乾胤有些不好意思。
他也不斷吸收著剛才天荒所言，真龍修行法隻適合龍族及其龍裔，如果其他種族修行容易出現問題。
畢竟，到底是不同種族，就像煉血法一樣。
人皇改良的煉血法適合最適合人族，但對其他種族並不適用，即便有異族想要借鑒人皇之道，也難以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