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圍是縮小了,”李乾胤計算了一下,依舊覺得頭皮發麻,“但據我所知,龍鳴域內,擁有破空陣的大型城池,沒有一百萬,也有七八十萬座吧?我們難道要一座座城池排查過去?時間根本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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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誰跟你說要一座座去找了?”寧大伯眼中閃過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我們不需要去找城,我們讓‘氣運’告訴我們答案。”
“氣運?”李乾胤一怔,這個答案著實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他也並非完全不了解。
彆看氣運之說玄之又玄,但在葬經中就有提到。
尤其是,葬術中地道四冊之一‘望氣’,能觀人之氣運,天地之‘氣色’。
如果氣運會告訴答案,那望氣之術是否能讓他看見?
見李乾胤如此,以為是他陷入疑惑,寧大伯耐心解釋道:
“神州大地,萬物有靈,皆蘊氣運。上至一天一界一域,下至一府一郡一城,甚至那些破碎的遺界,都有其獨特的氣運流轉。而每一片地域誕生的傑出天驕,其成長往往與本地氣運息息相關,身上或多或少會承載著此界的一部分氣運眷顧。”
“可以理解為,地域將自身未來的部分希望,‘投資’在了這些有望成長起來的天驕身上。若天驕日後取得大成就,便能反哺母域,使其氣運更加昌隆。”
“我記得龍鳴閣出過真正的聖賢,難怪高天之上的氣運如此雄厚!”
他猛地想起剛進入龍鳴域邊界時,以望氣之術隱約感知到的那片籠罩天地的,磅礴而獨特的大域氣運!
“我明白了!”
李乾胤眼中綻放出光彩,“龍鳴閣聖子身為龍鳴域當代最頂尖的天驕之一,身上必然凝聚了相當程度的龍鳴域氣運眷顧!我們不需要去感知他本人,隻要感知龍鳴域氣運著重眷顧之地,也就是通過觀察天地間氣運的流向和聚集,如果有龍鳴域內有一處偏遠地界氣運格外強厚,極大概率就是那龍鳴閣聖子一行人!”
“哈哈,孺子可教也!”寧大伯撫掌大笑,眼中滿是讚賞,“正是此理!氣運如網,籠罩一域,那些承載氣運者,就如同網上的明珠,雖不唯一,但在特定條件下對於懂得觀測之人來說,並非無跡可尋。”
“大伯,我祖上有一法可望測天地之氣,我想先試試。”
“好!”寧大伯點頭,繼續道:“而且你放心,大有可能不會選擇北方,你就先在附近探查啊。”
“先排除北方嗎?”李乾胤有些疑惑。
“嗯,我們現在在龍鳴域南部,以當下實力是絕對做不到探查龍鳴域北部的。何況……”
寧大伯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跟他說道:“龍鳴域以北是蒼響龍族棲息的蒼響域,是龍鳴聖人道侶母族,但因為未知原因,兩域之間爆發不可調和矛盾。雖然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但那聖子應該也沒有膽子敢去那裡。”
“既然這樣,範圍又小了!”
說乾就乾。
李乾胤當即決定不再耽擱。
寧大伯護法下,李乾胤再次靜心凝神,摒棄雜念,運轉起那玄之又玄的葬術。
但他並未先采用望氣之術,而是運轉周天觀星,觀摩星空。
古時,星空傳為隕落強者所化,殘餘部分偉力。
周天觀星運轉極致,能夠調動這些力量。
如今的李乾胤做不到這些,但神輪天生擁有汲取星空之力,他能借此引動部分,再配合周天觀星先推演大致方位,再然後以望氣觀之!
“西北方!”
李乾胤猛地睜開眼,破妄金瞳配合望氣之術施展。
要不怎麼說破妄金瞳是葬術的根本,其餘九種葬術都與破妄之間有或深或淺的關係。
深奧的符文之光從李乾胤眼中發出,仿佛要直射天穹之上。
望氣之術的真訣他低聲鳴唱,眼神也越來越亮得驚人,他指向那個方向,“我感覺到,一股和龍鳴域同源的氣運,出現在了那個方向,而且和一道相較而言極為‘稚嫩’的氣運融為了一體!”
“‘稚嫩’的氣運,應該就是他了。各界氣運通常都是和選擇的天驕融為一體,即便離開龍鳴域,龍鳴閣聖子的運氣和修行速度都遠超常人。”
寧大伯眼中精光一閃,滿意地點點頭:“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
兩人相視一笑,立刻收拾妥當。
“大羅王盤,啟動!”
李乾胤催動大羅王盤,依據氣運感應的模糊指引,朝著西北方向,化作一道混沌的流光,悄無聲息地潛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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