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鳴閣的隊伍浩浩蕩蕩,旌旗招展。
完全沒有任何顧忌,在廣袤的天空馳騁橫行,打破了山林的寂靜,驚得下方山林間鳥獸倉皇四竄。
隊伍為首者,正是那曾敗於李乾胤之手的龍鳴閣聖子。
他端坐在一架由兩頭擁有稀薄麒麟血脈的麒麟獸所牽引的奢華寶車之上,車身鑲嵌寶石,流光溢彩,極儘一教聖子的張揚。
在他身後,近百名龍鳴閣弟子身著統一服飾,氣息相連,步伐整齊。
清一色都是神輪秘境修士,僅有少數人位列玉宇秘境,但也隻不過一座天殿。
這倒也不奇怪,畢竟龍鳴閣聖子本人也才剛點亮一座天殿。
與他同行之人,自然沒有修為還高於他之上的,不然可不就是壞了規矩嗎?
而在他身前,更有一位氣息強大,身著華袍的老者靜默地行在隊伍最前方為其開道,赫然是一位玄門境的護道人!
此等輕鬆愜意,且在自家域內的小任務,自然是不會請動明我境大能這類強者,這是宗門尖端戰力。
所以隨行者隻是一位玄門宿老,但也是一位老牌強者,有資格護衛龍鳴閣聖子。
一名弟子小心翼翼地駕馭著麒麟獸,另有幾名弟子簇擁在寶車兩側,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
其中離龍鳴閣聖子最近之人,來曆也非同尋常,是龍鳴閣第一序列弟子,龍鳴閣聖子之下第一天驕。
也是名義上的候補聖子,不過他可不敢真以候補聖子名頭行走。
真聖子還在呢,你想乾嘛?迫不及待盼我死嗎!
可此刻,也和其他弟子一樣,在這裡卑躬屈膝。
那雙諂媚笑臉之上,雙眼中深藏著一絲隱忍和不屑。
若非龍鳴閣聖子橫空出世,拜師於當代龍鳴閣閣主。
那麼,今日應該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是他才對,他才是真正的聖子!
然而,龍鳴閣聖子的情緒並未因為這些人殷勤而有所好轉。
他自幼天賦超群,十七歲便躋身玉宇秘境,號稱龍鳴閣萬年以來第一人,也算名副其實。
縱然並非異士,也是龍鳴閣同代無敵。
在龍鳴閣內備受尊崇,眾星捧月,何曾受過仙山那般奇恥大辱?
就算當初挑戰大乾太子李一鳴,也沒有輸的這般難看!
而且,遇見葬古以來,僅僅敗於傳說中的人王體中,雖敗猶榮。
但輸在了葬古這麼一個‘無名小卒’之上,頓時讓無數人質疑起來他的實力。
回想這一路返回龍鳴閣途中,仿佛總能感受到暗處投來的譏誚目光,這讓他心中的恨意如毒焰般愈燃愈烈。
猛地一用力,竟將寶車那金玉打造的扶手捏得粉碎!
“咳咳!”
這一激動,牽動了他被血魂殿掠奪精血的傷口。
他麵色依舊陰沉如水,緊握著拳頭,指節發白不斷有“哢嚓”聲傳出,嘴裡在不斷地低聲咒罵:“該死的葬古!奪我造化,辱我聲名!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縱然,最嚴重的傷勢由血魂殿導致,他卻都怪罪在葬古身上。
若非對方,他又豈會被人偷襲得逞呢!
李一鳴他是惹不起,血魂殿連龍鳴閣也隻能做到為他聲討。
但區區一個葬古,他還惹不起嗎?
周圍的弟子見狀,像是嗅到奶酪的老鼠蜂擁而來,連忙七嘴八舌地附和,生怕被其他人搶先:
“聖子息怒!那葬古不過是仗著瞳術詭異,偷襲得手罷了!”
“沒錯沒錯,若是堂堂正正一戰,聖子聖威無雙,碾死他如同碾死一隻螻蟻!”
“一個來自太古遺界的鄉巴佬,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也敢與聖子爭鋒?待閣主將其擒來,定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龍鳴閣聖子聽著這些奉承,扭曲的內心似乎得到了一絲慰藉。
他冷哼一聲,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你們說的不錯!一個蠻荒之地的賤種,能逃到幾時?待師尊把他抓來,我定要親手剜出他那雙古怪的眼睛,再用他的真龍絕學,一寸寸碾碎他的筋骨!”
“聖子威武,我看縱然是龍鳴聖人年少之時,也未曾能與您媲美啊!”見聖子情緒稍緩,一名機靈的弟子立刻高呼。
其餘弟子聽到這話,心中怒罵,太恬不知恥了!
龍鳴聖人,是誰?!
那可是龍鳴閣創始人啊,居然讓被你用來當墊腳石拍聖子馬屁。
可他們不敢說什麼,總不能質疑吧?!
這馬屁拍得,真是臭不要臉啊!
“嗯!”
龍鳴閣聖子聞言眉毛一挑,心情更加愉悅幾分,麵容都鬆弛了起來,側目看向那位弟子,道:“果真嗎?”
“啊……”
那弟子也是愣住了,萬萬沒想到龍鳴閣聖子還真應承了下來,坦然受之,不是該謙虛嗎?
但他反應也急速,慌忙不迭地點頭:“……自然是真的,千真萬確!”
龍鳴閣聖子心情大好,隨手拋出一枚流光溢彩的雙色天晶珠:“賞你的!”
那顆天晶珠落入那弟子手中,引得周圍弟子一片豔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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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阿諛奉承之聲更加熱烈,就差把龍鳴閣聖子吹上天了。
“聖子無雙,這個時代的天驕,注定都要由你引領!”
“我看啊,聖子大人已經為未來自己的自己‘宙’取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