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國,一家私人莊園院內,櫻花雖已漸落,卻仍留殘香彌漫。
庭院中,青石板路蜿蜒其間,兩側修剪齊整的矮鬆如忠誠的衛士般排列著。
精致的石燈籠上爬滿了藤蔓,幾縷未謝的紫藤花穗垂落,隨風輕晃。
一座木質小橋橫跨在潺潺流動的溪流之上,溪水清澈見底,錦鯉在水中悠然遊弋,偶爾泛起的漣漪攪碎了水麵倒映的藍天白雲。
此時,兩位男子對峙,氣氛劍拔弩張,一場刀法較量即將展開。
年輕男子身姿矯健,眼神中透著一股銳氣與不羈。
在其對麵是東條致和,三十多歲,是暗勁巔峰高手。
他身著黑袍,嘴角那一抹胡子給他增添了幾分威嚴與冷峻。
他身形沉穩,猶如淵渟嶽峙,周身散發著一股內斂而強大的氣息,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凝結。
“喝——”
比試開始,刀光閃爍,如電蛇在花叢間穿梭。
“鏘鏘——”
瞬間,庭院內響起了兩刀撞擊的交鳴聲,打破了庭院的寧靜。
年輕男子求勝心切,攻勢淩厲,但在經驗老到的東條致和麵前,略顯稚嫩。
突然,年輕男子一個轉身,手中的長刀劃破了東條致和的黑袍。
年輕男子頓時臉色煞白,急忙收刀,惶恐地彎腰致歉道:“東條大人,晚輩失手,萬望恕罪!”
東條致和臉色一沉,冷哼一聲道:“在這刀的世界裡,沒有失誤可言。弱者,就該付出代價。”
話落,他身形陡然逼近,手中長刀寒光一閃。
年輕男子慘叫一聲,一隻耳朵應聲而落。
鮮血瞬間猶如噴泉一般噴射出來。
年輕男子捂著耳部傷口,痛苦地退後幾步,眼中滿是驚恐與不解。
一旁的日上鬆下,四十六歲,作為化勁巔峰高手兼陰陽師,身著藍灰和服,一頭銀發整齊束起,眼神深邃而睿智,仿佛能看穿世間一切虛妄。
他是東條致和在武道之上的引路者,算是東條致和的師父。
東條致和年僅三十一歲就能達到暗勁巔峰的武道境界,除了東條致和資質出眾和自身努力之外,日上鬆下功不可沒。
日上鬆下微微搖頭,輕聲說道:“東條閣下,這年輕人雖有冒失,但你此舉未免過於嚴苛。”
見東條致和並不在意,日上鬆下繼續道:“他的刀法雖有破綻,然其出刀速度與力量,尚有可塑之處,隻是在應變與心境上,太過浮躁。”
東條致和微微點頭,看了一眼年輕男子,道:“日上先生,您的點評自是精妙。但在這武道之途,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說罷,他轉頭望向日上鬆下,麵色忽然變的凝重起來。
“此次暗殺薑李文的行動,我們竟有三名武道殺手失去聯係,看情況他們已經凶多吉少,他們三人都是何種境界?”東條致和說道。
日上鬆下沉吟片刻道:“倉上村樹暗勁中期,擅長狙擊;張本井田暗勁後期,擅長爆破;水穀上隼化勁中期,擅長格鬥。”
聞言,東條致和臉色更加陰沉,都快滴出水來,緩緩問道:“這個薑李文什麼情況?”
日上鬆下當即道:“根據初步調查,薑李文17歲,是一名夏國高三學生,暗網反饋,對方的武道實力在暗勁之上。”
“17歲,暗勁之上,日上先生,你認為這是真的嗎?”東條致和眼睛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