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海鵬和焦東旗在院內又檢查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
……
此時,王衡駕車行駛在通往京港商都酒店的街道上。
酒店的燈光在遠處閃爍著,平日裡那是他熟悉而親切的工作場所,如今卻像是一頭張著血盆大口的巨獸,等待著他的到來。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紙箱包裹裡究竟是什麼,但他能感覺到裡麵很有可能有炸彈之類的東西。
他也知道把它送到酒店將會意味著什麼,但他沒有辦法。
現在他隻希望酒店裡的警察能救他和他的家人。
他的車距離酒店越來越近,酒店的輪廓在夜色中逐漸清晰起來。
片刻後,他的車駛進酒店大院。
停下車,他抱著紙箱下車,然而,他的腳步卻在接近酒店大堂門口時變得遲緩,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沼澤中,沉重而艱難。
他知道家人的性命就像懸在一根細線上,全係於他接下來的每一個舉動。
他抬頭望向那座熟悉的建築,心中五味雜陳,曾經在這裡度過的每一個忙碌而平凡的日子,此刻都變得無比遙遠。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想了想,他疾步走向酒店大堂的大門。
此時大堂內燈火輝煌,水晶吊燈灑下清冷而明亮的光,大理石地麵反射著光,亮得能映出人影。
王衡抱著紙箱走進大門,懷裡的紙箱子顯得格外突兀。
此時,他的臉色略有慘白,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頭滾落,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仿佛被惡魔緊緊追趕。
他胸前的微型攝像頭閃爍著微弱的紅光,如同一隻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睛,窺視著周圍的一切。
大堂的兩位國安武道警員,坐在不遠處的休息椅上,他們眼神犀利,猶如鷹隼,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
他們其中一人叫程棟,三十五歲,武道境界是暗勁巔峰。
另一位叫白家瑜,四十二歲,武道境界是化勁初期。
王衡的出現瞬間引起了他們兩人的注意,他們兩人對視一眼,不動聲色地繃緊了身體,雙手悄然移向腰間的配槍。
他們起身,緩緩向著王衡走去,眼神緊緊鎖住他懷中的紙箱,仿佛那是一頭隨時可能爆發的猛獸。
王衡看到警員,與兩位警員的目光交彙,那一瞬間,他眼中燃起了求生的火焰。
他瞪大雙眼,嘴巴誇張地一張一合,竭儘全力無聲的呐喊道:“有炸彈,救我,不要攔著我,我的家人有危險,救他們。凶手一個人,在我家裡。”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隨後,他又快速地低頭瞥了一眼胸前的微型攝像頭,再次通過唇語無聲的道:“有攝像頭。”
白家瑜他們迅速捕捉到了王衡的唇語,立刻明白王衡的意思。
儘管內心震驚不已,但他們臉上依舊保持著鎮定。
程棟迅速調整表情,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走上前去,禮貌地打招呼:“王經理這麼晚了,您怎麼又回來了?”
白家瑜也笑了笑:“王經理,看你神色匆匆,您這箱子裡裝的是什麼?需不需要幫忙?”
王衡乾咳兩聲,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聲音乾澀的道:“我……我要去17層自助餐廳,這是那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