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幾天一直都在京港,每天固定去半島酒店參加商務會議。”吳古泉突然壓低聲音,語氣中充滿了警惕,“不過我發現他的保鏢裡混進了幾個生麵孔,氣息很不對勁。”
他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緊張,仿佛正在暗處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那些可疑的保鏢。
薑李文嗯了一聲,心中快速製定出著計劃,思考著如何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每一個可能的突發情況,都在他腦海中反複推演。
片刻後,薑李文道:“不出意外我後天去京港,這次會帶個朋友。”
“老大,需要我安排他們嗎?”
“不必,到時候再聯係。”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
掛斷電話後,他披上黑色風衣,風衣下擺隨風揚起,如同一隻展開翅膀的黑鴉。
夜風呼嘯,似乎在呼喚著他踏上未知的征程。
衣料摩擦的沙沙聲,還有風穿過袖口的嗚嗚聲,都像是戰鬥的號角。
夜雨不知何時停歇,潮濕的風裹挾著鐵鏽味和腐殖土的腥氣撲麵而來。
薑李文站在礦洞外百米處的槐樹下,槐樹的枝葉在風中沙沙作響。
樹皮粗糙的質感,還有樹葉在風中搖曳的影子,都讓他感受到大自然的力量。
他望著兩輛越野車隱沒在荊棘叢中,車身在月光下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
月光灑在車身上,反射出的光芒如同刀刃般冰冷,與周圍的黑暗形成鮮明對比。
他運轉天眼通,真氣在雙眸中凝成淡金色的光暈,周圍的世界瞬間變得清晰無比。
車內三人的氣息如跳動的火焰般清晰:左側那人脖頸處有道蜈蚣狀疤痕,右手始終按在車門內側,肌肉緊繃,仿佛隨時準備發動攻擊;後排兩人呼吸綿長,看似在熟睡,實則耳尖微動,警惕著周圍的一切。
薑李文甚至能看到那人疤痕處微微凸起的皮膚,還有後排兩人眼皮下偶爾轉動的眼球。
薑李文仔細觀察著他們的細微動作和氣息變化,在心中估算著他們的實力和反應速度。
每一個呼吸的節奏,每一個肌肉的顫動,都成為他分析的依據。
“化勁初期......”薑李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默念天師蔽息訣。
他的身影如鬼魅般融入陰影,每一步都輕盈而無聲,與黑暗融為一體。
他成功避開車上三個武道之人的感知,貼著岩壁潛入礦洞,腐殖土的腥氣愈發濃烈,洞頂垂下的鐘乳石上凝結著暗紅的水漬。
岩壁上粗糙的顆粒擦過他的衣袖,腳下腐爛的落葉發出輕微的聲響,都讓他的神經緊繃。
他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碎石和陷阱,每一個動作都經過精確計算,生怕發出一點聲響驚動敵人。
每一塊石頭的位置,每一片落葉的分布,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轉過第三個彎道,七個鏽跡斑斑的鐵籠出現在視野中。
薑李文瞳孔驟縮——六個籠中蜷縮著少女,她們身上的白色連衣裙沾滿血汙,血跡已經乾涸,呈現出暗紅色,仿佛一朵朵盛開的死亡之花。
手腕腳踝處纏著浸血的鐵鏈,鐵鏈深深勒進她們的皮膚,傷口處已經化膿,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