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同?又用家族規矩來束縛你?
吉特萊恩斯揮舞著匕首,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道暗紅色的殘影,“鄭少,您看看這把‘噬魂刃’,是用您親手解決的那三個叛徒的腿骨打造的。他們當初也想離開,下場如何?”
鄭紹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那三個曾和自己稱兄道弟的人,在吉特萊恩斯的蠱蟲侵蝕下,互相啃食對方血肉的場景。
胃裡一陣翻湧,他強壓下不適,盯著吉特萊恩斯緊繃的下頜線,突然冷笑出聲,眼神裡滿是警惕:“吉特老師,我暫時不過去,沒有問題的,我先問問那邊的情況。我給小陳打電話。”
說著,鄭紹東隨即撥通了陳家偉的電話:“小陳,你現在在哪?”
陳家偉聲音傳來:“鄭少,我們剛剛到達礦洞這裡。”
“嗯,有什麼異常嗎?”
“沒什麼異常,咱們的人都在這裡,正準備給那老家夥上刑。”
鄭紹東故意提高聲調,每個字都咬得很重:“我會讓吉特師父先過去,好好審訊一番!”
他斜睨著吉特萊恩斯驟然收縮的瞳孔,眼中閃過一抹得意。
掛斷電話的刹那,空氣仿佛凝固。
吉特萊恩斯風衣無風自動,沉聲道:“鄭少,如此重要時刻,我們怎能分開?我陪你回去一趟吧。”
鄭紹東對吉特萊恩斯這種表現很是失望,剛才在電話中,他爺爺明確說讓他一個人回來,不要帶任何外人。
不過,他還是強作鎮定的道“我家族的事情,吉特師父還是不要參與的好,況且,現在您還不是出現在我爺爺麵前的時候。”
吉特萊恩斯眼神瞬間變得陰鷙,“莫不是您也開始懷疑,我這異國師父的真心?”
鄭紹東強壓下心頭翻湧的不安,喉結艱難地動了動,轉身就要離開:“吉特師父,有些事您不懂……”
“放開鄭少!”一個保鏢一聲暴喝,聲如洪鐘,打破了大廳裡令人窒息的寂靜。
這一聲怒吼中,包含著他對主人的忠誠和對邪惡力量的憤怒。
四名保鏢如同離弦之箭,以極快的速度呈扇形散開,戰術匕首在吊燈下泛著冷冽的寒光,仿佛是死神的鐮刀。
他們動作最為迅猛,他率先衝向吉特萊恩斯,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無畏。
然而,就在他們的匕首還未完全出鞘的瞬間,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突然襲來,如同一堵堅硬的牆壁,將他們手中的匕首震飛。
刀刃旋轉著直直插進天花板,木屑紛紛揚揚地落下,如同一場小型的木雨。
他們滿臉驚愕,瞪大了眼睛,踉蹌著後退了幾步,險些摔倒在地。
他們從未想到,對方的力量竟然如此恐怖,超出了他的想象。
“看來你真的想背叛我。”
吉特萊恩斯聲音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冰冷而陰森,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割著鄭紹東的神經。
鄭紹東腳踝突然被無數蜈蚣纏住,每隻蜈蚣背上的猩紅咒文灼燒著皮膚,劇痛讓他眼前發黑,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嘶吼。
他拚命掙紮,卻發現蜈蚣越纏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