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後,熾熱的陽光如同無數把灼熱的利刃,無情地炙烤著京港市區郊外的私人莊園。
莊園外,高大的梧桐樹在烈日下耷拉著葉子,偶爾有微風吹過,樹葉發出慵懶的沙沙聲,仿佛在無力地抱怨這難耐的酷暑。
雕花鐵柵欄上的銅飾被曬得滾燙,蟬群在枝頭聒噪地鳴叫,聲音此起彼伏,像是永不停歇的刺耳音符,穿透柵欄,回蕩在莊園的每一個角落。
莊園深處,一座日式茶室安靜地佇立在竹林旁。竹子的葉片被曬得發蔫,卻依舊保持著挺拔的姿態,為茶室增添了一絲清幽。
茶室的木質外牆在陽光下散發著古樸的氣息,門窗緊閉,將外界的熱浪隔絕在外。
走進茶室,冷氣撲麵而來,與室外形成了詭異的溫差,仿佛瞬間從炎炎夏日踏入了一個冰冷的世界。
榻榻米上鋪著整潔的坐墊,一盞昏黃的紙燈籠懸掛在頭頂,柔和的光線透過薄紙,在室內投下朦朧的影子,營造出一種神秘而壓抑的氛圍。
東條致和跪坐在蒲團上,身姿筆直,仿佛一座雕塑。
他身著深灰色的傳統和服,衣料上暗紋精致,隨著他的動作若隱若現。
易容後的麵容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模糊不清,五官平凡無奇,卻透著一股難以捉摸的神秘感。
他的指尖輕輕地摩挲著鎏金茶盞邊緣,金屬的涼意從指尖傳來,讓他的思緒更加冷靜。
茶盞內,淡綠色的茶水微微蕩漾,茶香四溢,卻無法緩解他內心的緊張與警惕。
琳賽?卡特斜倚在軟墊上,她的姿態慵懶而魅惑,黑色蕾絲吊帶裙緊緊包裹著她的身體,勾勒出誘人的曲線。
裙子的設計大膽而性感,深v領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胸口的紅寶石項鏈隨著她的呼吸輕輕晃動,宛如一滴凝固的鮮血,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她塗著猩紅指甲油的手指優雅地把玩著骨瓷茶杯,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誘惑。
“東條先生,對夏華科技的布局,我們已經準備一段時間了,可是,科技大會,你們……”
話音未落,她故意前傾身體,胸前的風光若隱若現,鎖骨處濃鬱的香水味混著茶香瞬間彌漫開來,試圖擾亂對方的心神。
然而,東條致和卻紋絲不動,他的眼神冰冷而銳利,仿佛兩把出鞘的利刃,透過易容後的麵孔,直直地盯著琳賽?卡特。
他喉結微微滾動,內心並非毫無波瀾,但他深知眼前這個女人的危險,獨眼殺手組織的金牌刺客,江湖傳聞她能用細高跟輕易踩碎敵人喉骨,手段殘忍至極。
自從科技大會後與日上鬆下失聯,他就敏銳地意識到帝國在夏國的滲透計劃已經徹底失敗。
這次親自來執行“精準打擊”任務,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既然如此,”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靜,放下茶盞,青瓷與木盤碰撞出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茶室裡格外清晰,“我不認為貴組織需要我們的協助。”
琳賽?卡特輕笑出聲,笑聲如同毒蛇吐信般陰冷,令人不寒而栗:“我們的巫師出了意外”
東條致和瞳孔微縮,內心掀起驚濤駭浪。
嶽市,這個地名莫名讓他想起父親電話裡的隱晦提醒,夏國近期出現了能破解邪術的奇人。
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他表麵上卻不動聲色,依舊端起茶盞,輕抿一口茶水,試圖掩蓋內心的震驚:“所以?”
“所以我們需要你們的忍者在外圍協助我們。”琳賽?卡特突然跪坐起身,蕾絲裙擺滑落,露出修長而白皙的大腿,她的動作充滿了野性與誘惑。
“今晚行動,我們要直接端掉夏華科技的核心。任齊正和他的家人,讓他們永遠見不到明日太陽。”
她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殺意,“夏國有句老話,‘擒賊先擒王’,不是嗎?”
茶室陷入了死寂,隻有窗外的蟬鳴愈發刺耳,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血腥計劃奏響序曲。
東條致和摩挲著易容麵具下新生的傷疤,那是他突破化勁時留下的印記,每一次觸碰,都能讓他回想起突破時的痛苦與力量的覺醒。
他不能暴露身份,更不能讓這個西方女人察覺自己的真實實力。
“說說你們的計劃。”他的聲音依舊平靜,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謹慎。
琳賽?卡特狡黠地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仿佛早已看穿了東條致和的心思:“我的人會在深夜行動。”她的語氣自信而冷酷,“你們的忍者負責切斷監控和通訊。等我們解決掉守衛,如何?”
“事成之後,利益如何分配?”他強迫自己保持冷靜,聲音平穩,試圖從琳賽?卡特的回答中找到一絲破綻。
“我想你我組織之間,早已商定。”琳賽?卡特突然貼近他的耳畔,溫熱的氣息噴在易容後的皮膚上,帶著一絲曖昧的意味,“當然,如果東條先生願意……我們也可以有更親密的合作方式。”
她的舌尖輕舔嘴唇,眼神中充滿了挑逗,紅寶石項鏈在兩人之間搖晃,像個危險的誘餌,試圖誘惑東條致和上鉤。
東條致和猛地起身,榻榻米發出輕微的撕裂聲,他的動作迅速而果斷,仿佛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
他不能被這女人乾擾,每一個破綻都可能讓精心策劃的行動功虧一簣。“晚上九點,我會派人與你接應。”
“東條先生,你不親自去看看好戲?”
“有必要嗎?”
“當然,我們這次合作必須一擊必中,否則,我們沒有好下場。”
“嗬,你會去?”
琳賽?卡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當然,東條先生。”
她舉起茶杯,猩紅的指甲油映著茶麵倒影,顯得格外妖豔,“等解決完任家,我們就是永遠的盟友了。”
茶室木門被猛然推開,熾熱的陽光瞬間湧入,照亮琳賽?卡特嘴角勾起的殘忍弧度。
京港商都酒店1901套房內。
任齊正皺起眉頭,身體微微前傾,急切問向薑李文:“降頭術?那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