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哢嚓”一聲脆響,椅子瞬間散架,張猛還沒反應過來,就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臥槽……”
他下意識地驚呼一聲,聲音在寂靜的會議室裡格外響亮。
他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如同煮熟的蝦子,尷尬、羞愧、驚慌等情緒一股腦湧上心頭。
他慌亂地想要站起來,卻不小心踢到了散架的椅子腿,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
此時的張猛,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狼狽地起身,滿臉通紅地看向眾人,心中充滿了忐忑和不安。
然而,眾人依然麵無表情,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仿佛這種情況他們早已見怪不怪。
莫少統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作為一位暗勁中期的武道之人,無論在任何時候,都應該保持警惕,風險無處不在,以後一定要記住,回去吧。”
張猛一聽讓他直接回去,心中頓時涼了半截,他一下子意識到自己可能就此與夢想失之交臂。
他急切地說道:“各位考官,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隻是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突發情況,我保證以後我一定改過自新,克服自身缺點,我真的很渴望能加入……”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哀求,眼神中滿是期盼。
莫少統卻直接擺了擺手,語氣冷淡地說道:“走吧,關上門。”
那不容置疑的語氣,像是一把冰冷的刀,斬斷了張猛最後的希望。
但張猛並不打算放棄,他繼續說道:“我還年輕,有一些魯莽和錯誤,在所難免,你們不能一錘子把人打死,我還有很多潛力,我可以努力改正……”
莫少統鄭重地道:“你記住,雖然你年輕,但生命隻有一次,有些時候,一失足就會丟掉性命,一失足千古恨。在武道之路上,容不得半點疏忽和僥幸。”
他的話語如同重錘,敲擊在張猛的心上。
此時,行政大樓頂層的會議室裡,暗紅色天鵝絨窗簾如厚重的幕布,將正午的陽光切割成破碎的光斑,斜斜地灑在橢圓桌上。
那些光斑像極了未乾涸的血跡,隨著懸浮的塵埃微微顫動,給整個空間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息,與整個會議室肅穆而壓抑的氣氛融為一體。
張猛的喉結上下滾動,脖頸處暗金蟒紋身隨著急促的呼吸如活物般扭曲。
他的右手死死攥著散架的木椅扶手,指節泛白,木屑在掌心簌簌掉落。
“我不服!”他突然暴喝,一腳踹開腳邊的木椅殘骸,碎木片如暗器般射向牆麵,在上麵留下深淺不一的凹痕。
莫少統身旁的李老微微皺眉,“年輕人,麵試不是撒野的擂台。”
他的聲音帶著歲月沉澱的沙啞,卻字字如鐵,“椅子塌了隻是表象,真正讓你出局的,是你眼底藏不住的狂悖。\"
李老說話時,渾濁的眼睛緊緊盯著張猛,眼神中既有不滿,又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惋惜。
“不就是椅子塌了?你們這群食古不化的老古董,憑什麼用這種荒唐理由否定我?”
他扯開襯衫領口的紐扣,“啪嗒啪嗒”的崩裂聲在寂靜的會議室格外刺耳,半截古銅色胸膛暴露在外,上麵的汗珠,在光影中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