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家立刻請了當時最有名的名醫,包括皇宮裡的禦醫,可所有醫生都束手無策,隻能看著耿母的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從最初的能下床走動,到後來隻能躺在床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耿思瑤和李文得知母親病重,便馬不停蹄來到嶽市。
耿思瑤是個孝順的女兒,看著母親痛苦的樣子,急得團團轉。
李文來到耿母的房間診斷。
彼時耿母正陷入昏迷,臉色青黑如墨,呼吸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房間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那是陰煞之氣侵蝕身體後散發的異味。
李文取出隨身攜帶的羅盤,羅盤指針瘋狂轉動,指向耿母的丹田位置,指針頂端還泛著黑色的光暈,顯然是被邪祟之氣汙染。
他又伸出手指,輕輕搭在耿母的脈搏上。
脈搏微弱而紊亂,像是風中殘燭般隨時會熄滅,且脈搏中還帶著一絲陰冷的跳動,與正常脈象截然不同。
“這是‘噬魂蠱’所致。”
李文收回手,語氣凝重地對耿思瑤道:“此蠱蟲潛伏在丹田處,以人體精元為食,還會不斷釋放陰煞之氣,侵蝕五臟六腑。若不及時取出,不出三日,她的精元就會被吸乾,到時候就算是神仙來了,也無力回天。”
耿思瑤聞言,瞬間紅了眼眶,淚水順著臉頰滾落:“李文,你快救救我母親。”
李文語氣堅定:“這‘噬魂蠱’極為頑固,普通符咒和丹藥根本無法將其逼出,唯有‘血心草’熬製的湯藥,才能化解蠱蟲的陰煞之力,將其從體內引出。”
“血心草?”耿思瑤眼中閃過一絲茫然,“那是什麼草藥?我立刻派人去尋!”
耿父得知後,便四處打聽,終於得知血心草,整個嶽市隻有鄭家才有。
鄭家祖上曾得到過一株血心草,後來精心培育,將其作為傳家寶代代相傳。
隻是鄭家且與耿家不和,想要從他們手中借到血心草,恐怕沒那麼容易。
薑李文也知道其中原因。
“看來,隻能用最後一個辦法了。”李文眼神變得堅定,“今晚我潛入鄭家府邸,盜取血心草。你在家中做好準備,一旦我帶回草藥,立刻熬製成湯藥,給母親大人服用。”
耿思瑤聞言,滿臉擔憂:“鄭家戒備森嚴,你一人前往,太危險了!不如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
“沒時間了。”李文搖了搖頭,從靈囊中取出一身黑色夜行衣,“耿母的時間隻剩下兩天,我們沒有其他選擇。你放心,我自有辦法避開守衛,不會有事的。”
當天夜裡,月黑風高,正是潛行的好時機。
李文得到鄭家府邸的具體位置,換上夜行衣,悄悄離開了耿家。
鄭家府邸位於嶽市城東,占地廣闊,外圍是三米高的青磚圍牆,牆上布滿了碎玻璃,還每隔十米就有一個守衛在巡邏,手中拿著火把和長刀,火光將圍牆照得如同白晝。
李文悄然來到鄭家府邸的後花園,腳踩在柔軟的草坪上,每一步都如同羽毛輕落,幾乎聽不到絲毫聲響。
夜色中的花園褪去了白日的豔麗,名貴的牡丹、芍藥在皎潔月光下隻剩模糊的輪廓,花瓣上凝結的露珠反射著微光,如同散落的碎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