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雷火符爆炸,鄭天雄早已退到三米之外,黑色的陰煞之氣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厚厚的護罩,如同黑色的盾牌,將爆炸產生的衝擊與火焰全部擋住,護罩表麵泛起淡淡的漣漪,卻沒有絲毫破損。
爆炸過後,埋在地下的捆仙繩暴露出來,繩子被火焰燒得有些焦黑,卻依舊完好。
鄭天雄走上前,用腳尖輕輕一挑,捆仙繩就被他挑飛,落在地上,失去了作用。他看著地上的繩子,眼中的輕蔑更濃:“就這點手段,也敢在我麵前班門弄斧?”
躲在屏風後的李文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暗自驚訝。
他早已猜到前來之人可能是鄭家家主,卻沒想到鄭天雄的修為如此高深。
自己精心布置的三道防線,竟然被他如此輕鬆地破除,而且全程麵不改色,沒有耗費絲毫力氣,顯然實力不容小覷。
李文沒有貿然顯身,他知道,此時還不是硬拚的時候,隻能用計謀牽製,再尋找反擊的機會。
他深吸一口氣,運轉體內真氣,將聲音凝成一道細線,借助“傳音術”朝著鄭天雄的方向傳去:“來者何人?深夜潛入耿家府邸,行蹤詭秘,意欲何為?”
傳音術是道家的基礎法術,能將聲音定向傳遞給目標,且隱藏聲音來源,不易被察覺。
鄭天雄聽到聲音,身體猛地一僵,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他快速轉動身體,目光如同鷹隼般掃過客廳、庭院、屋頂,試圖尋找聲音的來源。
可李文的傳音術極為精妙,將聲音的來源隱藏得極好,如同從空氣中憑空出現,鄭天雄探查了一圈,竟沒有找到絲毫蹤跡。
他心中暗自驚訝——能將傳音術運用到如此地步,對方的修為定然不低,看來偷血心草的人,比他想象中更有本事。
鄭天雄很快冷靜下來,對著空氣冷聲道:“藏頭露尾的鼠輩,有本事就出來與我正麵一戰!若再躲躲藏藏,休怪我不客氣,一把火燒了這耿家府邸,讓這裡變成一片廢墟!”
他的聲音帶著威脅,充滿了霸道與狠厲,顯然是想用耿家的安危逼迫李文顯身。
李文再次傳音,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嗬嗬,自己戴著麵罩,不敢以真麵目示人,還好意思說彆人藏頭露尾?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鄭家家主鄭天雄吧?你深夜闖入耿家,想趁耿母虛弱,再次對她下毒手?”
鄭天雄聞言,心中更加驚訝。
對方不僅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清楚血心草與耿母的事情,顯然對鄭家的情況極為了解。
但他並未承認,而是冷笑道:“你們耿家不過是嶽市的一個小家族,人微言輕,何德何能讓鄭家家主親自走一趟?少在這裡故弄玄虛,趕緊出來受死,否則我就毀了這耿家,讓你後悔莫及!”
話音落下,鄭天雄突然出手。
他知道,繼續拖延下去對自己不利,必須儘快逼迫對方顯身。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黑色符紙,符紙比之前的“破邪符”更大,上麵畫著旋風與骷髏交織的圖案,散發著更加濃鬱的陰煞之氣。
他口中念念有詞:“陰煞凝聚,黑風破敵!”
符紙燃燒起來,黑色的霧氣瞬間凝聚成一道旋轉的黑旋風。
旋風直徑約有一米,帶著呼嘯的風聲,如同小型龍卷風般朝著耿母的主房衝去。
黑旋風所過之處,地麵的青石板被刮得微微震動,庭院中的落葉、花瓣、石子被卷入其中,發出“劈啪”的聲響,甚至連旁邊的小樹苗都被旋風帶得劇烈搖晃。
這“黑旋風”是鄭天雄的拿手邪術之一,威力極強,蘊含著濃鬱的陰煞之氣,若是擊中主房,房屋必定會被摧毀,房內的耿母也會被陰煞之氣侵蝕,性命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