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在他們身後的奧利安特利亞看到言清平的眼神,十分不屑地笑道:“螻蟻,你也配看本座?”
說著,他雙眼閃過一陣紅光,閃得言清平兩眼一黑,差點當場撲街。
“我靠老言,你踏馬悠著點,彆給自己玩死了!”
梁若大驚失色,一把抓住言清平的一條腿,拖著就往前跑:“你撐住啊,一定要撐住,等咱們跑了……”
“撐你大壩!把老子放下!”
言清平罵道:“再讓你拖著,不被他砍死,也得被你拖死!”
“咳……這不是看你差點趴地上……”
“少bb,鬆開!”
言清平罵罵咧咧地來了個鯉魚打挺,爬起來後便接著逃命,順便向後斬出一道劍芒:“趕緊跑!”
後麵的奧利安特利亞卻好像並不急著殺死兩人,反倒是不急不緩地追著,就好像是貓在戲弄老鼠一樣。
“踏馬的,真憋屈!”
梁若罵道:“那貨明明能追上咱們,就是不追,分明就是在羞辱老子!”
“能怎麼辦?技不如人,人家就算羞辱你了你能怎麼辦?喊莫欺少年窮嗎?莫欺少年窮、莫欺中年窮、莫欺老年窮?”
言清平瞥了他一眼:“有喊的功夫還不如想想該怎麼跑!”
梁若不說話了。
確實,有罵的功夫還不如趕緊跑。
“還想跑?”
奧利安特利亞好整以暇地擦了擦劍,隨後左手轟出一道漆黑的火焰:“跑的掉嗎?”
“你滾開,讓老子攔住他!”
梁若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火焰,二話不說舉起了斷刀:“劈天斬!”
“老梁!”
言清平一聲驚呼:“你要死啊!”
刀芒撞上了火焰,不出意外的是梁若的右臂血淋淋的,已經斷了。兩人被餘波撞得倒飛上百米,最後重重地撞在了巨石上,撞得巨石上都多了兩個大坑。
“我……你踏馬的!”
言清平一邊咳血一邊罵:“你找什麼刺激啊!就那點修為,想死大可不必這麼麻煩!”
“就你那破劍都被侵蝕成啥了,說不定它比你死得還早呢,你還想擋?”
梁若封住自己還在流血的右臂,用左手提著斷刀,無力地靠在石頭上:“快滾,老子不需要你給老子送葬!”
“跑?要是能跑誰願意跟你一塊找死!”
言清平罵道:“你他娘的,跟老子死一塊,算便宜你了!”
說著,他握緊了手中被死氣腐蝕得不像樣的、青色光芒已經極儘黯淡的劍,轉過了身,站在了梁若身前:“西方佬,滾來受死!”
小老頭模樣的身材,此刻卻好像突然變得挺拔無比,一頭白發也無風自動。他站在梁若和奧利安特利亞之間,好像是一座豐碑,發誓要阻隔來自地獄的業火。
“哦?有趣!”
奧利安特利亞幽幽笑著,停在了兩人麵前五米處:“修為不高,口氣倒不小!”
說著,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補充道:“哦對了,你們這修為放在鬼域這群廢物裡,確實算高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什麼鬼域?他在說什麼?”
梁若提著斷刀,踉踉蹌蹌地走到了言清平身邊:“這裡不是天命境嗎?鬼域又是什麼?”
“誰知道,說不定他是個瘋子!”
言清平剛說完,心中卻又湧上了一股恥辱:自己居然連個瘋子都打不過!
“該死,要是大師兄和二師姐在這裡,他怎麼敢……”
說到這裡,言清平說不下去了。
打不過就是打不過,就算喊人打過了,那也不是自己打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