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呆估摸著,這時的陶美美應該是在陳亮的小賣部打麻將。
車在小賣部褪色的紅招牌下停穩,引擎熄了火,輪胎碾過碎石子的沙沙聲還沒散儘。
三人踩著門前的塑料腳墊蹭了蹭鞋底,玻璃門被推開時發出"吱呀"一聲,混著煙味的熱浪撲麵而來。
麻將室裡像個密不透風的蒸籠,劣質煙草的灰霧裹著汗味在天花板下盤旋,四盞吊扇有氣無力地轉著,扇葉上積的油垢在燈光下泛著黃。
四張八仙桌擺得滿滿當當,竹製麻將牌被拍得劈啪作響,洗牌聲像驟雨打在鐵皮上。
穿花襯衫的男人叼著煙卷摸牌,穿碎花裙的女人把牌拍在桌上時,金鐲子撞出清脆的響。
“在那兒。”李珊朝東南角努了努嘴。陶美美果然坐在最裡頭那張桌,頭發用發卡彆在腦後,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
她正捏著張牌皺眉,藍指甲上的水鑽在煙霧裡明明滅滅,桌角的冰紅茶罐子已經空了一半。
旁邊的陳老板叼著煙走過,打了一聲招呼,看見他們三個沒什麼事情,隨即轉身掀開布簾進了裡屋。
二呆叫劉遠去那邊的小樹林等陶美美,便慢慢的走到了陶美美的身邊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二呆看向陶美美,“打完了這局,我有點事兒找你。”
“你沒看到我正忙著啊!有什麼事情晚上找我吧。”
二呆心裡一激靈,陶美美,你不會是想著我要上了你吧,還夜晚找你。
“有點急事,幾句話的事。你待會兒出來,我在外麵等你。”
陶美美見二呆不是開玩笑,“好吧,我馬上來。”
過了一會兒,陶美美就屁顛屁顛的走了出來,美目含情,“張村長,你找我有事嗎?”
“你老公劉文犯事了,你知道嗎?”
陶美美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犯事關我什麼事啊?”
二呆看了看她,還真的有點姿色,難怪劉遠說那樣的話。
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瀑布般的披在肩上,雖然已是熟女,但白裡透紅的臉蛋兒,似少女一樣。上身是白色短袖,下麵牛仔褲,倒也把這前凸後翹的妙曼身姿襯托得完美無瑕。
見這招不管用,二呆拿出手機,“昨天晚上,劉遠拍到了你的視頻,他發給了我,拍得還不錯,你還蠻投入的。”
陶美美看到自己昨晚的視頻,一時麵紅耳赤,就要搶手機。
而二呆人高馬大的,怎麼搶得到。
“你老公前天晚上去非禮韓思雨,最後韓思雨以死相逼,他才肯罷休。劉遠這幾天發誓,一定要殺了劉文,還要把你跟陳亮的視頻發到網上。”
陶美美聽到這話,猶如晴天霹靂,“要是老公知道我背著他在外麵偷腥,不打死我才怪。前些天一句玩笑話,就打得我半死。”
“張村長,你可要幫幫我啊,劉文要是知道了,會殺了我的。”
二呆歎了一口氣,“陶美美啊,你讓我出主意,思來想去,辦法倒是有一個,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陶美美這時候把二呆當成了救星,“大兄弟,隻要你幫我度過了這一劫,你想怎麼樣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