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秀秀姐家裡出來,二呆哼著小曲,走在回家的路上。
這時兜裡的電話響了,他拿起手機,看到是劉麗打來的,“劉麗,有一段時間沒打電話,最近辛苦了。”
劉麗在電話那頭委屈極了,“我的張老板,謝謝你還記得我的電話號碼。”
“你現在在哪裡?最近事情實在太多,冷落了你,實在對不起了。”
“在南市人民醫院,膽囊發炎,住了十多天院了。”
“啊,你病了,怎麼早不告訴我?”
“你現在是個大忙人了,還在乎我嗎?也沒什麼大事,估計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二呆一聽這話,心裡一陣酸楚,真的有一段時間沒跟劉麗聯係了。“劉麗,我馬上來醫院。”說完就掛了電話。
懷著對劉麗的愧疚,他無暇欣賞沿途美景,不到兩個小時,便驅車來到了南市人民醫院。
在醫院門口買了一些水果,來到導醫台一問,便直接來到了劉麗的病房。
劉麗看到二呆這麼快就趕來了,心裡好感動,“張老板,謝謝你。”
看到她這麼憔悴,二呆心疼極了,“你應該早點告訴我,我來陪陪你啊!”
劉麗媚眼如絲,“我知道你忙,對了,前幾天打在你卡上的款,是最近這段時間黃金交易的款,一共兩億多,明細賬目在電腦裡。”
“嗯,辛苦你了。”二呆撥了一個香蕉,遞給了她。雙手捧著她的臉,看了又看,心疼的吻了一下,“瘦了好多了。”
這時,醫院長廊上,人聲嘈雜。二呆感到好奇,出來看是怎麼回事?
經打聽,是旮旯村的李大爺,早上在醫院割腕自殺,由於失血過多,醫院沒有搶救過來,他的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連爸爸也沒有去看,叫嚷著要醫院陪償。
二呆走進手術室,看到醫生們滿頭大汗,都心情沉重。
他掀開蓋著的白布,在李大爺的脈搏上摸了一下,感覺還有一絲微弱的脈搏。
“醫生,病人還有救,先彆送去太平間,我去車上拿銀針。”
主治醫生抬起頭一看,驚喜的叫道,“張神醫。”
大家麵麵相覷,“剛才你叫他張神醫?他好像還很年輕吧!”
“哈哈哈,有他在,這個病人想死都難,他就是我跟你們經常提起的張神醫。”
說話間,二呆已經返回來了。“叫護士趕快幫我銀針消毒。”
幾個護士趕快上前,聽從張二呆的安排。而這些醫生也默默的站在旁邊,看著張神醫,如何把這個老人從鬼門關拉回來。
消毒水味混雜著陳舊的中藥氣息,病房裡的監護儀發出規律的蜂鳴,熒綠色的波浪線近乎拉成直線。
靠窗的病床上,老人枯瘦的手腕上還留著拔針後的青紫針眼,蓋著白布的身體已經開始泛出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