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二呆這麼在乎她,“謝謝你,二呆。”
暖黃的燈光漫過客廳時,美娥把頭輕輕靠在二呆的肩膀上。
美娥露出甜甜的笑,他們一起走過的這段日子,二呆的溫柔體貼,深深的感動著她。
二呆剛削完蘋果的手還帶著果香,輕輕動了動,調整了坐姿讓她靠得更舒服些,搭在她手背上的手緊了緊。
“二呆,有你真好。”她的聲音很輕,像羽毛落在心尖上。
窗外的車流聲模糊成一片嗡鳴,襯得屋裡格外寧靜。美娥的呼吸輕輕掃過他的頸窩,帶著成熟女性的體香。
二呆沒說話,隻是喉結動了動,過了好一會兒才低低“嗯”了一聲,聲音有點悶。
美娥忽然笑了,嘴角彎起來,往他懷裡蹭了蹭,像隻找到暖窩的貓。
她知道他的“嗯”裡藏著多少東西——是在她最無助時,二呆像她心裡的那盞明燈,有了他,不管什麼事情,都會迎刃而解。她生病時,二呆熬來白粥,口渴時,他默默遞過來的一杯溫水。
二呆低頭,看見她額前的碎發被風扇吹得輕輕動,忍不住抬手替她彆到耳後。美娥閉著眼,睫毛顫了顫,像兩隻安靜的蝴蝶。
“明天給你買排骨。”他突然說,聲音比剛才清楚了些。
美娥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悶悶地應:“要糖醋的。”
“好,糖醋的。”
夜色漸深,窗外的霓虹映在窗簾上,明明滅滅。二呆保持著一個姿勢沒動,直到懷裡的呼吸變得綿長,他才小心翼翼地把她打橫抱起來,往臥室走去。
夜已深,而二呆怎麼也睡不著,明明自己想過與世無爭的日子,而總是有這麼多曲曲折折,就像今天一樣,自己要是再晚去幾分鐘,美娥就要遭到禽獸的侮辱。
於家大宅深處,靜室檀香嫋嫋。於鵬輝身著墨色長衫,鬢角似染了霜,躬身立於蒲團前,不敢驚擾榻上閉目養神的老者。
“咳咳——”老者枯瘦的手指在扶手輕叩,“強兒的傷,可請了城裡最好的大夫?”
“回父親,已請了三位,隻是...”於鵬輝聲音發澀,“左臂骨裂傷了筋絡,怕是三月內動彈不得,而最嚴重之處,估計以後不能行房中之術。”
老者緩緩睜眼,渾濁的眼珠裡映著跳躍的燭火:“那張二呆,他還不肯原諒強兒嗎?”
“我已放下身段,拜訪了他,但是他……”於鵬輝額頭滲出細汗,“隻說...隻說動他的女人,就是這樣的後果。”
竹簾外傳來秋風掃葉的沙沙聲。老者沉默半晌,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於鵬輝慌忙上前輕拍其背。“糊塗!”老者喘著氣,指節因用力而發白,“若不是強兒觸及到他的底線,何至於此?”
於鵬輝膝蓋一軟跪坐在地:“是兒子教管無方!才讓於強這樣囂張跋扈,目空一切。”
“明天繼續去,隻要誠心所至,日後我親自帶強兒去給他賠罪。拿著這塊於家的傳家寶,以表誠意。”玉佩在燭火下泛著溫潤的光,正是於家祖傳的麒麟佩。
於鵬輝望著那玉佩愣住,老者已重新閉上眼:"記住,於家的臉,是要靠德行撐著而非拳頭。"
於鵬輝磕頭謝恩,“謝謝老者教誨,我會謹記於心。”
“去吧!好好經營於家,彆讓於家百年基業,毀於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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