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偷魚賊被二呆和看護人逮了一個正著,這兩個人,一個是劉強,一個是二愣子。
二呆把編織袋裡的魚,拿著在手裡提了提,每一個編織袋裡麵,估計有三十多斤魚。
他對著兩個偷魚賊,“劉強,二愣子,你們去自首呢,還是接受罰款。”
劉強也沒有往日的威風,“我們隻是想拿幾斤鯉魚嘗嘗鮮,沒想到被你們發現了。張村長你就原諒我們吧!”
對付劉強這種貨色,二呆可沒有多少耐心,“兩條路,二選一,你們看著辦吧!”
二愣子怕這事傳出去,對自己的名聲會有很大的影響,於是跟劉強說,“強哥,我們交罰款吧。”
劉強也覺得自首沒有麵子,“張村長,我們私了吧!”
二呆沉思了一會兒,“每人罰款一萬”
“張村長,你就放過我們吧,一萬元,我們去哪裡找哦!”
“劉強,二愣子,你們偷魚的時候,應該也想過,要是被抓,就會麵臨巨額賠償,還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二呆的聲音像顆石子砸進蘆葦蕩。劉強手裡的麻袋"咚"地掉在地上,鯉魚在麻袋裡瘋狂蹦躂,銀白的鱗片在昏暗中閃著驚慌的光。
二愣子下意識把沾著泥的手往褲腿上蹭,指節搓出兩道白印子。
“想...想過啥?”劉強的喉結滾了滾,眼睛瞟著水麵上搖晃的鴨群,“這一片田那麼大,少幾條看不出來的。”
他的球鞋尖碾著塊碎磚,磚縫裡的草葉被碾得蔫了下去。
二呆往前走兩步,指著麻袋裡撲騰的魚:“看不出來?這滿麻袋的腥味都飄到村口了!”他突然提高聲調,驚飛了蘆葦叢裡幾隻麻雀,“罰款一萬是輕的,村頭貼的禁約,偷魚超過二十斤就得移交派出所!”
二愣子猛地後退半步,後背撞在老柳樹上,樹疤硌得他生疼。他這才看清二呆攥著拳頭,指關節泛著青白,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麻袋裡的魚還在掙紮,尾巴拍打著粗麻布,發出悶悶的響聲,像在替他們數著剩下的時間。
劉強的臉漲成了豬肝色,突然蹲下去扯麻袋口,鯉魚帶著泥水濺了他一臉:“那...那咱給放回去?”二愣子也慌忙蹲下來,兩人手忙腳亂地想把魚倒出來,卻被滑溜溜的魚身弄得滿手泥漿。
二呆看著他們笨拙的樣子,突然歎了口氣。晚風卷著魚腥味掠過,遠處村莊的燈火一盞盞亮起來,像撒在黑布上的碎銀。
劉強和二愣子把魚又放進了水田裡,“張村長,能給我兩個人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二呆鄙夷的看了他們,“你們是慣犯,必須嚴懲,沒有商量的餘地。明天上午九點鐘來村委交罰款,否則後果自負。”
他說完,頭也不回往回走,而劉強和二愣子則苦喪著臉,去哪裡弄一萬塊錢啊!
在回家的路上,二呆思忖著,“禾花魚很快就到了收獲的季節了,銷路還沒有打開。”
他突然靈機一動,要是在南市弄一個禾花魚餐廳,貨源充足,而且這裡的山泉水養的鯉魚,以前還是朝廷貢品,生意想不火爆都難。
他冥思苦想,美娥的閨蜜看著能力不錯,而且還是大學生,要是這個餐廳讓她經營,邊實踐邊學習管理經驗,倒是一個合格的人選。
他拿起手機,撥了美娥的電話。
美娥這時的正在洗澡,聽到電話鈴聲,以為是業務上的事情,馬上光著身子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