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跑了一趟通告的易興,重新回到了劇組拍戲,接下來的一個多月內,他都一直待在組裡麵,沒有接到其他的工作安排。
不過這一個月內倒是輾轉了很多地方,然後停在了青省的西格辦醫院,這裡是劇本當中的格爾木療養院的取景地。
抵達了這裡的時候是下午,鄒導安排人布置著場景。
由於夏季的青省日落時間比較晚,基本上每天都在晚上八點之後天黑。
所以當準備正式開始拍攝的時候,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能夠看得清路什麼的。
易興看著麵前這個廢棄的地方,心裡麵有些發怵,沒辦法,“廢棄醫院”這四個字,給人帶來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
光是站在大門口,就能看到裡麵肆意生長的雜草,以及牆壁上的爬山虎。
而且要知道現在可是晚上,夜晚+廢棄醫院這個組合,誰遇見了不害怕啊!
雖然說這是在拍戲,醫院裡麵除了易興之外,還會有劇組的工作人員。
但為了不影響拍攝,他們都會離他遠遠的。
總的來說,跟他一個人探索其實沒有很大的區彆。
正當他在做著心理建設的時候,鄒導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關心的問道。
“感覺怎麼樣?會害怕嗎?害怕的話我就讓裡麵把光調亮一點。”
易興一聽這話,那股不服輸的勁就上來了。
害怕?開什麼玩笑!
拍戲而已,又不是真的。
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廢棄醫院”嘛,看他輕鬆拿捏!
“感覺還行吧,咱們什麼時候開拍?”易興故作不在意的說道。
“你準備好了就可以,哦對,跟你說一下啊,旁邊的這個柵欄是我們準備好了的,你稍微用點力推就能倒,彆太用力了。”
鄒導說著說著,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樣的,跟他小聲地的叮囑著,同時手指著邊上已經斷開連接的柵欄。
“知道了,我準備好嘞,可以開始了。”
“好,那你先就位。”
易興走到那輛停著的三輪車前,坐在後座上,仰著身子閉著眼睛,一副過度勞累的模樣。
這輛車的前座上,坐著一個群演,他是負責開這輛車的人。
按照劇本裡的介紹,此時的吳邪是倒了兩班的飛機,又坐了將近一整天的大巴,最後乘上了這輛三蹦子,才抵達了目的地。
路途這麼遙遠,不感到累那才是奇了怪了。
隨著鄒導的一聲“action”響起。
三輪車發動了起來,往前麵開了好一段路,最後停在了格爾木療養院的邊上。
司機停下車,頭也不回的對著身後的人說:“小夥子,到了。”
睡得有些迷糊的吳邪,將眼睛睜開一條縫。
一隻手拿著包,另一隻手摸索著下了車,活動了一下身體,在三輪車睡覺實在是太不舒服了。
然後才抬起頭看了眼醫院的的牌子,上麵刻著“格爾木療養院”這六個字。
他看完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大哥,是這...”
回過頭卻發現送他來的那位司機,已經開出去老遠的一段路了,想找人問都沒辦法。
吳邪默默地補上了自己想要說的話:“是這裡嗎。”
問完將包背在了身上,探索起了這個地方,先是走到大門處,用力的推了推,想試試看能不能打開。
結果很顯然是沒辦法打開的,因為下麵掛了一把鎖呢,關於撬鎖他可謂是七竅通了六竅,屬於一竅不通的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