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知道惡龍沒有倫理的說法，可看著小龍娘興高采烈地說要宰了黑龍王，苦力帕還是有些頭皮發麻。
更何況...
“那可是黑龍王！”
“龍神之下最強者之一！”
“我實力提升雖然快，但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讓我去殺黑龍王，是不是有些高看我了？”
小龍娘眨巴了一下眼睛，“嗷”地一聲撐破了皮衣，變成了一體長超過600米，瘦骨嶙峋跟個骨架子似的漆黑巨龍：
“怕什麼！”
“我父親一直在等我成年跟我生龍寶寶，然後提取龍寶寶的始祖巨龍血脈本源蛻變自身血脈，打破血脈桎梏。”
“他一直知道我要殺他。”
“在他提取足夠讓自己本源蛻變的血脈本源之前，他可舍不得殺我。”
苦力帕狂翻白眼。
黑龍王是不會殺小龍娘，但這不意味著不會殺他。
他怕自己一走出沼澤就被黑龍王秒了。
看到苦力戰戰兢兢的樣子，小龍娘從鼻子裡噴出一道熱浪後再度化作人形，在苦力帕還沒反應過來時直接跳到了他脖子上，接著低下頭一口咬到了他耳朵上。
“嘶~”
鑽心的疼痛讓苦力帕倒抽了一口涼氣，無數黑煙隨之從他毛孔中鑽出，在他腦袋上彙聚成一條迷你黑龍。
“你做了什麼？”
臉色蒼白的小龍娘嘿嘿一笑：
“我跟你締結了靈魂契約。”
“同生共死，生命共享。”
“你死了我也會死，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現在你不用擔心我父親會殺你了。”
“我們趕緊去殺我父親吧。”
小龍娘話音剛落，沼澤上感知到了什麼的黑龍王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嘶吼：
“嗷~”
怒吼中，沼澤像是被人從中間劈了一刀，泥浪滾動著翻湧到一旁，露出沼澤底部一個被魔法結界遮掩著的幽深洞穴。
似是為了回應天上黑龍王的怒吼，洞穴深處同樣升起一道蒼茫無比，但又顯得有些奶聲奶氣地龍吼：
“嗷~”
吼聲還未落下，苦力帕已經乘騎著再次變成龍形的小龍娘衝出洞穴，舉著楊巔送他的暴風聖劍朝著黑龍王劈去。
然後。
一人一龍比來時更快的速度，被黑龍王一尾巴拍回了洞穴。
“混賬！”
“你竟敢跟人類簽訂靈魂契約！”
聽到黑龍王怒吼，一隻翅膀耷拉在一邊的小龍娘笑著飛出洞穴：
“父親，還想著讓我給你生下子嗣嗎？”
“要是還想，我就掐死他。”
被黑龍王一尾巴拍得昏昏沉沉的苦力帕瞬間回過神：
“不是你既然都已經準備自殺了，乾嘛還要帶上我？”
小龍娘發出尖銳且癲狂的尖笑：
“我父親在我身上下了禁忌魔法，讓我不能自殺。”
“不過沒關係，隻要我殺了你，我也會死。”
憤怒的黑龍王毫不猶豫地朝著小龍娘吐出一口腐蝕龍息。
“想死？成全你！”
看著小龍娘跟苦力帕直接被籠罩在了腐蝕龍息之中，楊巔隻感覺這個世界好癲。
黑龍王想做鬼父，想抽取兒子Or孫子血脈本源突破血脈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