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今禾申請去省城參加會議的批複還沒有這麼快下來。
但是楚今禾沒想到的是,她不但在市裡出了一次風頭,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在北京城,她又一次的出了風頭。
張萬勝在吳主編的辦公室裡,陰陽怪氣。
“吳主編啊,你我可是多年的同事了,現在你雖然不在農大教書,但這雜誌也是農大主辦的,我們依舊稱的上一句同事吧。
不知道我張萬勝哪裡做得不對得罪了你吳大主編,你已經兩次下我的麵子了。
上次的事情我不同你計較,但是這一次,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
吳主編無比頭大的看著張萬勝。
張萬勝現在是農大畜牧養殖學院的副院長,官升一級,通身的派頭卻不知道長了多少倍。
吳主編隻能儘力的安撫他的情緒,甚至親自倒了一杯水遞過來,“張院長您這話言重了,我怎麼敢下您的麵子呢?但是希望您能理解,我們雜誌也是有要求的。”
張萬勝更加生氣,一把打翻他手上的水杯,吳主編被滾燙的茶水燙的嗷的一聲喊出來,早就在主編辦公室外麵擔心不已的工作人員立刻開門衝進來。
羅開濟一馬當先,“吳主編您沒事吧?”
“您是不是被燙到了。”
“嚴不嚴重,我那兒正好有些燙傷膏。”
大家一邊關心著吳主編,一邊對張萬勝怒目而視,羅開濟更是怒火上頭,“張萬勝,你要耍你的領導威風回你的學院耍去,我們可不是你的下屬。
再說了就你那學術水平還好意思來找我們吳主編要說法,我要是你啊,早就辭職不乾找個沒人的地方紮脖子上吊一了百了了!”
大家聽到羅開濟的話都覺得痛快,但是也知道張萬勝不能直接得罪。
張萬勝冷冷的看著羅開濟,“羅開濟是吧,好啊,很好啊。我看你是不想乾了。
嗬嗬,我倒是很好奇,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楚今禾到底是何方神聖,該不會和你有什麼不正當關係吧,我可是聽說這兩次都是你一力主張把這個楚今禾的文章放在封麵推薦上的。”
吳主編忙拉著羅開濟,為他解釋,“張院長,您不要誤會,老羅他隻是心直口快,他不是那個意思。”
羅開濟甩開吳主編的手,“吳主編您不用替我解釋了,我就是這個意思。
不怕告訴你,上次你兒子張謙那篇狗屁不通的淺析我國生豬行業發展曆程就是被我從封麵推薦上拿下來的。
這次你又恬不知恥的找了篇論文掛了你外甥的名字讓我們發,張萬勝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雜誌就是你們張氏家族的應聲蟲啊。
我告訴這不可能!我們《中國北方畜牧業》是全國範圍內首屈一指的畜牧業專刊,絕對不可能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喪失我們的專業性,對我們的讀者、我們的作者、以及對這個行業不負責任!”
羅開濟的一番話擲地有聲,大家不由得鼓掌,隨機一個女編輯站出來,“我實話告訴你吧,上次用楚今禾的文章替代你兒子的文章,我也是投了讚成票的。
就你兒子那文章,頂多算是大一學生的小作業,畢業論文都夠不上,還能我們的封麵推薦?真是貽笑大方。”
“沒錯,這次替換你外甥的論文是我們整個編輯部一起決定的。”
又有一個年輕的編輯站出來說道,“即便是沒有楚今禾的文章,這本雜誌裡任意挑出來一篇都比你外甥寫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