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楚今禾可不是原本那個沒有什麼見識好欺負的楚今禾。
現在隻要她一動腦子就明白,隻怕是秦昭東和他親媽不想要自己這個一無家世二沒文化的媳婦,就把自己和秦昭西算計到了一起。
秦昭東和秦昭西這對親兄弟為啥有這麼大的仇恨,這又是一樁舊事了。
秦昭西的父親秦躍武年輕的時候娶了第一任媳婦任月菊,生了一女一兒之後跟著隊伍乾革命去了,結果沒過兩年就聽說老家整個村子都被鬼子屠殺乾淨了。
他就默認老婆孩子都死了,於是又娶了秦昭西的母親葉柳心,兩人婚後生下了秦昭西,而結婚之後性格本就不和的兩人矛盾也越來越大。
正巧在秦昭西兩歲的時候,任月菊竟然帶著孩子又出現了。
任月菊的經曆也十分的狗血,秦躍武一去數年,她聽人說秦躍武已經死了,為了養活孩子她又嫁了個男人,還生了個兒子,小兒子一生下來沒多久第二任丈夫就死了,又聽鄉親說在外地見到了秦躍武。
於是任月菊抱著孩子就來找秦躍武了。
兜兜轉轉之下,原配的夫妻還是做了伴。
葉柳心因為被組織上派去彆的地方工作,就把孩子留給了秦躍武。
一個家裡一共四個孩子,三個都是任月菊生的,秦昭西在家裡的處境可想而知。
想到秦昭西對自己的態度,雖然談不上熱絡,但是也十分負責,楚今禾就猜到估計秦昭西對於自己被算計的事情也早就心中有數了。
書中自己死後,秦昭西和女主在一起後,任月菊可沒少刁難女主,由此可見,這對沒有血緣關係的母子關係是多麼的緊張。
而楚今禾剛才說的西河莊大隊的舅舅,指的就是任月菊的弟弟任富貴,他仗著這一層關係,這兩年可沒少來占便宜,說是借錢,可每次都是有借無還。
小姑娘性格軟弱,奶奶薅一把,親媽借一筆,八竿子打不著的舅舅來順一把,這錢就沒了。
但是小姑娘也知道長此以往不是辦法,就下定決心來隨軍了。
擦完身體後,楚今禾看剩的熱水還挺多,就把頭發解開簡單洗了個頭。
手邊隻有香皂,楚今禾也隻能湊合著用香皂洗了個頭。
原主留著兩條大辮子,都到了腰間,但是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所以兩根大辮子下麵都是跟枯草一樣。
改天還是得把頭發給剪掉。
楚今禾這樣想著。
從水房出來,推開房門,就看到秦昭西坐在靠裡的那張床邊。
大長腿窩在兩張床中間,看著著實有些憋屈。
楚今禾有些抱歉,“你等了很久了吧,我頭發有點長,洗起來不太方便。”
楚今禾說著有些苦惱的摸了摸自己的長發。
秦昭西看到幾縷濕發貼在她的脖子上,錯開眼,隻是伴隨她進來的香皂的味道卻無孔不入的進入他的鼻腔。
“嗯,吃完就休息吧。”
秦昭西說完後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楚今禾也沒有和這個陌生丈夫發生些什麼的想法,順從的讓開門。
在記憶中,秦昭東秦昭西來到她的家鄉楚家村大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在昏暗的煤油燈中,楚今禾的叔叔舔著臉來招待他們兄弟,還拿出了自己珍藏的半瓶酒。
楚今禾因為害羞沒敢進屋,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楚今禾和秦昭西不知道為何在一張床上醒來。
秦昭東立刻就給秦昭西定了搶走嫂子的罪名將他打了一頓。
然後押著秦昭西和楚今禾開了結婚介紹信,開了介紹信之後秦昭西就跟著秦昭東回了城。
兩人的結婚證是後來任月菊拿著秦昭西單位上的同意書幫忙領的。
結婚兩年的時間,秦家好像也沒有她這個兒媳婦,她也一直在鄉下待著。
好歹秦昭西沒有忘記自己有這個媳婦,按月寄錢。
說起來,兩人之間其實是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