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爽是爽,他們養豬場裡的豬是真的不可能懷孕的。
“等著!”楚今禾最後朝著小黃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然後大步向前,動作飛快的摸了摸母豬的腹部,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楊場長,您也可以摸一下。”
看到楚今禾動作熟練,楊光驚呆了,但是還是蹲下來摸了一把,這一摸,他也驚呼出聲,“還真懷了!”
朱媛媛呆呆的說了句:“怎麼可能,我們這裡隻剩下閹豬了。”
楚今禾:怪不得剛才她說母豬懷孕的時候,大家都很驚訝,原來是沒有男人、哦不,是沒有真正的公豬了。
楊光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起來,甚至說是紅光滿麵,“小黃,我給你換一頭吧。”
等換了頭豬來,司機準備走的時候,楊光想起什麼似的,忙追上去,一臉得意,高聲道:“小黃,彆忘了跟書記說一聲,我們有頭豬懷孕了啊。”
“可彆忘了!”
小黃司機都開出去老遠了,楊光還在大聲的囑咐著。
直到車徹底看不見,楊光才轉身回來走到懷孕的母豬跟前,突然就紅了眼眶,“大花,你說你咋這麼爭氣呢,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有了豬崽子,咱們養豬場就能撐下去了。”
朱媛媛腦子反應了一會,問出了個最關鍵的問題,“所以,豬崽子他爹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又把大家給乾沉默了。
楚今禾舉起一隻手,“有誰能跟我說說到底是咋回事?”
楊光歎了口氣,“還是我來說吧,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楚今禾乾脆利索。
“簡單來說就是一年前咱們養豬場暴發了豬瘟,我們處理不當就隻剩下四十多頭豬了。
三個月前我和媛媛去市裡學習,就剩袁大爺一個人看家,小黃來拉豬,趁著袁大爺去煮豬食,把唯一一頭種豬給拉走了,農場也不答應再引進種豬了。”
朱媛媛補了一句,“沒有豬,我們養豬場就辦不下去了。”
一臉溝壑縱橫的袁大爺十分自責,“要是我當時在就好了。”
楚今禾抿了抿嘴,“豬瘟也就算了,怎麼會把種豬給拉走呢。
且不說種豬是單獨一個豬舍,誰會留著肥豬不拉,拉瘦不拉幾的種豬。”
明擺著有人不想讓養豬場辦下去了唄。
楊光他們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隻是沒辦法。
朱媛媛很快振作起來,“沒關係,咱們家大花這不是懷孕了嗎,等過幾個月大花生了,豬會越來越多的。”
楊光和袁大爺也露如釋重負的笑容。
楚今禾忍不住給他們潑冷水,“你們彆高興的太早,大花很顯然體重不合格,能不能生,能生幾個都不一定呢!”
楊光他們剛剛冒出來的一點喜悅肉眼可見地又被壓下去了,楚今禾歎了口氣,“雙管齊下,首先找到還能配種的豬,然後好好照顧大花。”
“對,先找豬爸爸!”
朱媛媛重重點頭。
然後他們一個豬舍一個豬舍的開始檢查。
好消息:當初給豬做手術的是個老手,做的都很乾淨!
那也就意味著,豬爸爸不在這裡。
“那大花到底是咋懷孕的?”袁大爺發出了靈魂質問。
楚今禾看向不遠處的山林,“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山上的野豬。”
眾人緩慢的抬起頭,這好像是唯一的解釋了。
娘耶!野豬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