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楚今禾在這裡的話,一定可以看穿任月菊的招數。
不就是七分假裡摻和著三分真嗎?
這些真真假假的摻和在在一起,還真的能唬住人。
尤其像是秦躍武這樣在家庭上堪稱是糊塗蟲的人。
果不其然,聽到任月菊的話之後,秦躍武心裡的火氣就消散了幾分。
任月菊的話他能理解,雖然的確有些小家子氣,但是說到底也是為了秦昭西和楚今禾這小兩口不是嗎?
畢竟,秦昭西是如何敗家的,他也是一清二楚的。
想到這裡,他擺擺手,“算了,不說彩禮錢的事情,你弟弟問今禾借錢的事情你知道嗎?”
對於這個小舅子,秦躍武內心十分的厭惡。
剛解放沒多久的時候,大約是52年前後,任月菊曾經求他在京城給任富貴安排個工作。
他看在那些年任富貴沒少照顧任月菊母子幾人的份上,就答應了這件事。
將他安排到了食品廠上班。
但是這小子呢,仗著自己這個姐夫的身份,不但不把單位的領導放在眼裡,每天遲到早退,竟然還糾結了一群人開始賭博。
最後甚至被公安給一窩端了,鬨得人儘皆知的,彆提多丟人了,這件事情之後他就直接把任富貴給攆回老家去了。
結果這老小子倒好,竟然跑到楚今禾那邊擺架子去了。
任月菊也怨恨自己這個弟弟不爭氣,眼皮子這麼淺。
但是現在也隻能先把自己給摘出來,“躍武,你彆生氣了,這件事情的確是富貴做錯了,我要是提前知道他能這樣做,我說什麼都會阻止的。回頭我就把錢給今禾補上。”
說完這句,任月菊又話音一轉,一臉憂愁“唉~你說說今禾這孩子,性格也太軟了,我那弟弟一向都是個混不吝的,她竟然被他給拿捏住了,幸好……”
後麵的話沒說出來,但是秦躍武也知道她想要說什麼,幸好彩禮錢沒有放在楚今禾的手裡,否則遲早也會被彆人給弄走。
嗬嗬,這老太太,倒是會顛倒是非,明明是任富貴不要臉借錢不還,結果被她一說,倒是成了楚今禾的錯誤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現在能把錢要回來就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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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今禾這天早上一來到第一養豬場,就察覺氣氛不對。
一位大姐一臉著急的說著,“小楚,你快去豬舍看看豬吧,情況不太對啊。”
楚今禾一聽這話,心猛地一跳,一來到豬舍門口就聞到了一股衝天的臭味。
雖然豬圈的味道一向都不好聞,但是大型養殖場都是很在意衛生的,一天打掃三次,其實也還好。
這樣的臭味……楚今禾連忙走進去,果不其然,母豬臥倒在乾草上,豬舍裡到處都是它拉稀的痕跡。
旁邊豬舍的大哥也是一臉的著急,“今天早上我一來她就這樣了,你快看看吧。”
楚今禾輕聲道了謝,立刻蹲下開始檢查豬的糞便和豬的症狀。
然後她就蹙起眉頭,這按說不應該啊,這頭豬已經好轉不說,就算是沒有好轉,她的症狀裡也不應有拉稀這一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