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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今禾從郵局出來,一張嘴都是白氣。
望著外麵白茫茫的一片,冬天她悄悄的來了。
昨夜的一場大雪,徹底的宣告了冬日的來臨。
剛才她將完成的一篇論文投了出去,目標是《華夏北方畜牧業》這本專業雜誌。
這本雜誌在業內算是比較權威。
既然要打響名氣,楚今禾也沒想著一直猥瑣發育。
出名要趁早。
不出意外的話這篇可以發出去,一個月後自己還能得到縣第一養豬場的數據,還能再發一篇。
接連兩篇論文,足以讓一些人記住她楚今禾的名字了。
回到家一推門就是溫暖的氣息。
屋裡雖然沒有暖氣,但是家家戶戶都燒了爐子,再加上這棟家屬樓修建的時候也考慮到了保暖的問題,所以房子裡還是溫暖的。
雖然比不上後世開地暖的時候甚至可以在室內穿短袖,但是現在在屋裡穿一件毛衣也就夠了。
“小楚。”
有人來敲門,是住在隔壁的鄰居李嫂子,“我家沒有煤球了,想問你們家借一點。”
“好嘞,嫂子我給你拿三塊,夠不夠?”
楚今禾拿出撮箕和夾子問道。
李嫂子連連點頭,“夠了夠了。回頭我們家那口子買來了我還給你啊。”
“不急。”
楚今禾平時雖然和李嫂子接觸不多,但是經過這幾個月也知道李嫂子並非跟王穗花那樣喜歡占人家便宜的人。
王穗花正好從外麵回來看到這一幕,李嫂子笑著道:“這天氣一冷啊,家裡的煤球燒的太快了,一天就得好幾塊下去。”
這話頓時就引起了王穗花的共鳴,“可不是!原先在老家的時候我們的都是從山上砍柴燒的,現在倒好了,取個暖都要花錢。”
說著兩人就分彆進了屋。
王穗花一進來就看到窗戶開著,想起上次買煤球花的錢,頓時就一陣心疼,窗戶邊上坐著大兒子和二女兒,抬起得手終究是舍不得落在大兒子身上,一巴掌呼在了女兒的腦袋上。
“有錢燒的你是不是?你知道一塊煤球多少錢?還敢開窗戶,好不容易燒起來的一點熱乎氣都被你散出去了!”
女兒捂著腦袋紅了眼眶,低聲道:“是那天我去搬煤球的時候人家說要注意開窗戶透氣!避免中什麼毒。”
“還給我扯謊!我活了多少年了,還中毒,中的哪門子的毒?”王穗花更生氣了,一把扯住女兒的臉往外拽,扯的女兒哇哇大哭才住手,“給我把窗戶關嚴了,再敢給我打開小心你的皮!”
話音剛落下,小兒子又開始哇哇大哭,王穗花罵了一句,煩躁的抱起小兒子扯開衣襟給孩子喂奶。
兩邊的鄰居聽到了王穗花家傳來的哭聲,但是誰都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王穗花家哪天孩子要是不哭了才奇怪呢!
楚今禾借了幾塊煤球給李嫂子之後,看著自家也剩下不多的煤球歎了口氣,看來又要去買了。
一塊煤球五分錢,連燒水做飯加取暖,一天需要三到四塊煤球,一個月算下來就是四五塊錢左右,倒不是一筆很大的數目。
楚今禾歎氣主要是買煤球比較麻煩,需要搬上樓來。
將前兩天打出來的魚丸從窗戶外麵的框子裡拿出一些來化凍。
這魚丸是前些天楚今禾做的。
秦昭西做飯並非是一把好手,但是說起用刀還真是一把好手。
讓他把魚肉片開剔除魚刺,他做的認真又到位。
給楚今禾後續的打魚丸省了好多的事情。
做了一大堆的魚丸出來,給方燕春、黃曼安家一人送了一碗,昨天去農場又給朱媛媛和楊光袁大爺他們送了些。
今天楚今禾打算做個魚丸湯,簡單又好喝,配著玉米麵餅子吃,真是一絕。
飯菜剛好,就有人在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