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是10月12日的周五晚上,明天就是大校慶。
晚上6點半,紫櫻咖啡館靠裡麵的第二排卡座,我正與對麵“早到”的戴莎聊天。
這一周,我都在晚上7點左右提前離開。
後來聽沃倫說過,戴莎曾在周三晚上的“慣例”時間來過。但她發現我沒在,又聽沃倫說我最近都會有事先走,就隻是笑著回一句“好的”後就走了。
她應該也很忙,今晚是我們這周第一次見麵。
“最近是不是很忙?畢竟明晚就是大校慶的節目表演,周中應該彩排過了,不會緊張了吧?”戴莎雙手捧著杯子抿過一口茉莉花茶後,笑著問我:“怎麼樣,累嗎?今晚可得早點休息才好。不過,過於興奮的話,可能也不容易入睡呢?總之,保持平常心最重要。”
呃,怎麼感覺“又”被觀察了……
而且,她好像對大校慶的表演安排並不陌生。
“是的,這周已經彩排過兩次了。大家都很努力。感覺還好,至少不像剛開始排練那樣亂糟糟的,應該能過關,嗯。”我笑了下,說:“不過說真的,雖然韋娜學姐也說隻要享受過程就好,結果不重要,還說我們走到這一步就已經是勝利了,可還是會緊張。其實,這幾晚還真不太睡得著,但並不是興奮什麼的……”
“沒關係,我們又不是專業人士,精神緊張也好興奮也罷,如果無法壓製下去,那就隨它去吧。”戴莎放下杯子,微笑著看向我:“待得明晚激情燃燒過後,自然就會美美地睡去,同時收獲一份永世難忘的記憶。”
呃,永世難忘麼……是否太誇張了點?
“總之,希望是好的記憶,哈……”我笑了一下說。
“那肯定是呀。”戴莎微笑著回應。
“嗯……”我卻愣了下,轉而覺得剛剛好像說了些引人誤解的話,就趕緊解釋:“我的意思是,希望彆太多出糗的回憶就好了。因為我們這個團隊就是七拚八湊組建的,雖然現在勉強算是能‘過關’,可誰知到時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這樣的‘意外’,也是回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否則,怎會有數十年後打發無聊與互相揭短時的談資?”戴莎倒是很看得開,還開起玩笑:“更何況,數百年後,誰會在乎呢?沒事的。就算是出糗的回憶,也並非你一個人承擔,還有我們共享呀。”
“哎,這就是我最擔心的地方啊……學姐!”我無奈地歎了一聲,看向戴莎:“學姐明晚也會到場嗎?如果發現有什麼糟糕的表演,請務必忘掉,謝謝……”
“是的,我們會到場。”戴莎點了下頭,靜待片刻後,補充說:“事實上,我們應該會至少在學院待一天。”
嗯……?
對了,之前還和戴莎約過,明天上午可能會與羅茜見麵,如有變化她也會提前通知,不過現在還沒說到這事。
可說到“我們”,以及要“待一天”……?
“不止是學姐,還有國家檢察院的其他人來嗎?”我想了下,試探著問:“是芙琳女士?萊特先生、菲利先生也來嗎……?”
如果是芙琳陪著來學院一天的話倒也“正常”。
因為大校慶涵蓋了各屆校友活動,包括明天下午的校友座談與交流會。作為法學院精英的戴莎,說不定會再次以嘉賓身份出席,就如開學初的法學論壇。
而萊特和菲利……應該不會來吧,畢竟他們也很忙。
然而,戴莎接下來的回答,卻肯定了我自己都覺得不太可能的猜測。
“是的,芙琳,萊特,菲利……明天都會過來,並且一直待到晚會結束。”戴莎接著說:“不止一個專案組。還有其他團隊過來。”
咦……?
愣過一會後,我立刻就撿起剛剛被自己所推翻的“不可能猜測”,以及內裡另一層擔憂。
“學姐……”我稍稍壓低著聲音,擔心地問:“難道,有某些可能發生可怕事件的線索或情報,牽涉到明天的學院校慶?該不會是……聖明邪教又在策劃犯罪?!”
明天是10月13日,距離上一次事件……如同時發生在卡諾州紅葉城及卡恩山區、碎石城西北舊城區的兩起案件,也就是9月13日,已過去了一個月。
如果說,那些隱匿在黑暗中的極端分子,遵循某種嚴苛的恐怖規律,就像之前所猜測的那樣,以“6”為關鍵數字,策劃並執行每一起造成“6”人死亡的恐怖案件,加之以某個詭異的“間隔期”,逐步形成一個大“6”的循環,然後周而複始……
因為,之前也推測過,或許舊“6”的循環已經結束,而新的恐怖循環正在開始,且其中的關鍵“間隔期”似乎正在縮短……這就是我剛剛疑惑及擔憂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