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京——禦極宮。
“師兄,這彆的事情朕都可以順著佑安師侄的心意去安排。”
“但他和「昭陽」的事情,朕可就不好辦了。”
“你也知道——「昭陽」那孩子早已與雍國太子定下了婚約。”
“這事肯定變不了。”
“雖然朕也看雍國不爽,但現在我們還不是和對方撕破臉的時候。”
“陛下說的是——自然是國之大事重要!”
“有時間我再好好跟佑安說說。”
“我也是沒想到佑安這孩子還是一個“情種”。”
“隻一眼就“陷”進去了。”
“這事吧,也怪我——那天路過望闕樓的時候我一眼就認出了女扮男裝的「昭陽公主」。”
“我一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肯定又是偷偷跑出宮的。”
“就隨口告訴了佑安,給他指了指。”
“誰知道就那麼遠遠的一眼,還看出事來了...............”
景盛帝看著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沈立言,笑了笑:“師兄,咱們師兄弟之間就彆整這一套了,誰還不知道誰................”
“行了,佑安師侄的婚事朕也不強求了。”
“強扭的瓜不甜.............”
“順其自然吧。”
“陛下,臣可沒那個意思...............”
在這事上,沈立言也不客氣,隨即便來了個借坡下驢:“不過,順其自然也好。”
“那就依陛下所言,也省的陛下為佑安那孩子破例壞了規矩。”
“畢竟,開了這個口子終歸對陛下的聖明不好.................”
“等回頭有時間,臣就好好跟佑安做做工作,讓他斷了對「昭陽公主」的念想................”
“不用回頭了,師兄很快就可以好好給佑安師侄在京師談談心了。”
說著,景盛帝隨即走到禦案前拿出了一份奏折,很是隨意的就遞給了沈立言。
“看看吧,已經有人為佑安師侄請功了。”
“陛下,這..........”
沈立言遲疑的接過了景盛帝遞過來的奏折,並沒有立即打開。
“朕不是說了嗎——咱們師兄弟之間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沒那麼多條條框框。”
“朕讓你看你就看——這是韓林親自上的折子。”
“韓林親自為吾兒請功?”
沈立言聞言倒是有些意外,隨即翻開了手中的奏折——
臣韓林謹奏:
錦衣衛江南省衛司副千戶察糾官沈佑安,簪纓世胄,忠君愛國。
近歲督理江南刑獄,剿「九幽門」餘孽、查辦毒梟屢破奇案,功績顯著。
臣觀沈佑安英銳果敢,然鋒芒過露。
今江南文武官吏皆為其命是從,恐非少年驟貴者宜久持。
臣伏請陛下特頒殊恩,擢升其為千戶,充錦衣衛鎮撫司僉書行走。
如此則彰酬功之典,亦可收虎兕於柙,俾得在京闕重地沐化聖訓...............
“韓林的這道折子倒是很具代表性。”
“近來,朝中關於佑安師侄的傳言大有愈演愈烈的勢頭。”
景盛帝故意將韓林的這道奏折讓沈立言過目,然後言道:“不過,他們有一句話倒是說的很對。”
“佑安師侄立下了這麼多功勞,也是時候再升一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