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沈佑安帶人把平陰侯府抄了?”
“是!”
“不僅如此,沈佑安還把平陰侯給殺了..............”
“現在,沈佑安還帶著人正在抄著平陰侯府呢。”
聽到內行廠稟告上來的消息,景盛帝也是一臉的震驚。
抬頭看了看正在與自己對局下棋的沈立言。
景盛帝隨即朝前來稟告這一驚人消息的內行廠廠公雷無寂擺了擺手:“行了,朕知道了。”
“你們全都退下吧................”
待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後。
沈立言這才急忙起身:“陛下,臣馬上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佑安那孩子絕對不是那種無緣無故就胡亂來的人。”
“他這麼做一定有原因!”
沈立言雖然知道沈佑安如此行事極為不妥,但還是第一時間為沈佑安做了辯解。
“行了,朕自然知道佑安師侄行事最是“有度”。”
“師兄還是專心陪朕下完這局棋吧。”
“等那邊完事了,佑安師侄自會進宮將此中詳情稟明。”
說著,景盛帝麵色淡然地示意沈立言回來接著下棋...............
當天下午。
沈佑安才姍姍來遲入了宮。
為了等沈佑安,在宮裡陪景盛帝下了一上午棋的沈立言還被留在宮裡用了午膳。
“佑安,平陰侯府到底是怎麼回事?”
“趕緊向陛下細細稟明!”
沈立言朝沈佑安使了個眼神,讓他趕緊把事情緣由說清楚。
沈立言知道——雖然表麵上景盛帝在這件事情上表現出了對沈佑安的百分之百放心。
但心裡麵指定沒表麵上那麼平靜。
畢竟,不管怎麼說——這裡乃天子腳下,一個侯爺縱然是犯了天大的罪過,那也應該先請旨再殺人吧?
很顯然,沈佑安此舉無疑是又犯了君臣之大忌...........
看著自己老爹也在場,沈佑安隨即給沈立言不著痕跡地遞了個「放心」的眼神。
“啟稟陛下!”
“平陰侯許博升為報複「街道房」查處侯府違建。”
“出資十萬兩命侯府管家孫三河買凶試圖暗殺「街道房」百戶顧全、總旗鐵鋒與總旗勾尺。”
早就想好說辭的沈佑安開始向景盛帝稟明詳情:“事情敗露後,「街道房」連夜將相關人等秘密逮捕歸案。”
“並從侯府管家孫三河口中獲得驚天內幕。”
“據孫三河供述——平陰侯許博升不僅在侯府中秘密豢養了大批死士。”
“竟然還借侯府為掩護將侯府後院地窖改造成了製作「極樂散」的工坊窩點!”
“為避免走漏消息打草驚蛇,臣便沒有知會鎮撫司直接帶人圍了平陰侯府。”
“到了平陰侯府後,臣向其出示了陛下禦賜的「辦案金牌」後,許博升卻依舊不為所動關門抗法。”
“甚至還命侯府中的死士對錦衣衛發動偷襲。”
“臣“好言相勸”無果,隻得命人強行破門。”
沈佑安臉不紅心不跳的當著景盛帝的麵一本正經的按照自己的劇本稟道:“破門之後。”
“平陰侯許博升依舊指揮侯府內的死士持刀頑抗。”
“並當眾叫囂——說什麼斬殺一人,賞銀一萬兩!”
“許博升如此行徑無異於公開謀反!”
“萬般無奈之下,臣隻得下令以雷霆手段鎮壓侯府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