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
閉宮不出的景盛帝就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在宮中大宴了群臣。
並親自在宴會上為沈家父子舉辦了隆重的封賞儀式。
當著滿朝文武的麵,人們看到的是其樂融融的君臣之情。
景盛帝一口一個師兄、師侄的叫著。
更是把沈家父子為朝廷做出的貢獻大誇特誇了一番。
看著君臣雙方都在“飆戲”。
群臣們也很是配合。
整個宮宴沒有一句不和諧的聲音。
就連首輔韓林也頻頻端著酒杯向沈家父子表示慶賀............
待酒過三巡後。
景盛帝與沈立言這對“鐵瓷”同門師兄弟更是拋下眾臣單獨來到了他們之前經常一起垂釣的禦花園水榭。
看著這無比和諧的一幕,仿佛一切都不曾改變過.............
“師兄對師弟的這番安排可還滿意?”
“朕已經特意交代過韓林等人了,讓他們全力配合佑安師侄的新差事。”
“誰要是敢唱反調,那就是在違逆聖意!”
“今日宴會上的這個氛圍還是很不錯的.............”
兩個心思根本就不在垂釣上的同門師兄弟終於是來了次“交心之談”。
景盛帝率先開口步入了正題:“其實你如果早向我開口的話,你這個「一字並肩王」早就當上了。”
“你也是——咱們師兄弟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還非要小輩繞著彎的來朕這幫你傳話。”
“下次師兄想要什麼直接跟師弟直說便是。”
“不必什麼事都讓小輩傳話.............”
“這次我為什麼突然要這個「一字並肩王」的名頭陛下應該心知肚明。”
“陛下對沈家不放心做些動作師兄可以理解,也從來沒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我們沈家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管陛下私底下怎麼針對我們沈家,我都無所謂。”
“可千不該萬不該,陛下不該對小輩下毒手。”
兩人一邊垂釣一邊說著話。
但兩人的目光卻都無視對方全神貫注的注視著河麵,就好像他們是在對空蕩蕩的河麵自話自說一般...............
“上次陛下召佑安入宮是要下狠手吧?”
“若不是佑安這孩子運氣好自己也足夠爭氣的話.............”
“我們沈家豈不是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那倒不至於,怎麼說朕也是佑安的師叔。”
“縱然是有天大的錯。”
“要了這孩子的命朕還真下不去這個狠手。”
“頂多就是廢了他的修為罷了。”
景盛帝也沒有藏著掖著:“但沒想到朕還真是小瞧了朕的這個“好師侄”..............”
“朕是做夢也沒想到——咱們大乾突然之間就又多了位「大宗師」!”
“要不是吾兒晉位「大宗師」,現在豈不是得落得個廢人一個!”
提起這事沈立言就無名火起:“這事師兄就算脾氣再好也是斷然忍不了的。”
“我沈立言怎麼樣都無所謂,但動我沈家獨子——那就是不折不扣的死仇!”
“若是佑安當日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我師兄弟之間必有一場不死不休之戰..............”
“師兄,看來朕還是小瞧了你們沈家。”
“如果朕問你佑安師侄是如何以這個年紀踏入「大宗師」境的,師兄會說嗎?”
“那如果我告訴陛下——這事我是真的不清楚,陛下會信嗎?”
“不會..........”
“其實對於這個問題我的好奇心絲毫不比陛下弱。”
“按照佑安的說法那就是“高人托夢傳授機緣”。”
“這個說法陛下也是知道的.............”
景盛帝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這是師父他老人家的手筆?”
“等師父醒了我們可以一起求證。”
沈立言對此倒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