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軍行至並州中部,距離太原已不算太遠之時,一騎快馬從西南方向疾馳而來,帶來了並州牧董卓的親筆信函。
信使被帶到陸恒的中軍大帳。
陸恒展開信函,一目十行地看下去。
信中,董卓先是對陸恒不辭辛勞,率軍南下勤王之舉大加讚賞,稱其為國之棟梁,漢室忠臣。隨即話鋒一轉,便開始旁敲側擊,詢問陸恒此行所率兵馬幾何,糧草輜重是否充足,又隱晦地提出,並州亦是黃巾襲擾之地,他身為並州牧,有統籌指揮之責,希望陸恒能將兵馬暫歸其節製,以便統一調度,共擊黃巾。
陸恒看完,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這董卓,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名為協同,實則想將自己的軍隊吞並,或者至少也要置於他的掌控之下。
“嗬嗬,董並州倒是客氣。”陸恒將信函遞給一旁的郭嘉。
郭嘉看過,也是哂然一笑:“此人野心,昭然若揭。主公此番南下,聲勢不小,他怕是也坐不住了,想來分一杯羹,順便探探我們的虛實。”
陸恒取過筆墨,親自回信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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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言辭謙恭備至,先是感謝了董卓的“關懷”與“美意”,隨後便表明自己是奉天子詔令,專為清剿司隸地區黃巾,解洛陽之圍,職責所在,不敢有絲毫懈怠。至於兵馬調度,自有朝廷軍令,他區區一個郡守,不敢擅自接受地方州牧節製,以免逾越。最後,還“懇請”董卓坐鎮並州,掃平境內賊寇,安定後方,如此便是對勤王大軍最大的支持了。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全了禮數,又明確拒絕了董卓的“好意”。
太原,州牧府。
董卓肥碩的身軀靠在鋪著虎皮的坐榻上,手中捏著陸恒的回信,臉色鐵青。
“砰!”
他狠狠將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上好的瓷器碎裂一地。
“豎子!安敢如此!真以為在漠南打了幾場勝仗,便不將老夫放在眼裡了?!”董卓的咆哮聲,讓堂下侍立的姬妾瑟瑟發抖。
一旁,身形瘦小,目光陰鷙的李儒,卻顯得頗為鎮定。他彎腰撿起地上的信紙,細細看了一遍,然後慢條斯理地開口:“主公息怒。這陸恒,年紀輕輕,卻頗有城府,言辭之間,看似恭敬,實則綿裡藏針,滴水不漏,倒也不可小覷。”
“哼!不過是個黃口小兒!”董卓餘怒未消。
李儒微微一笑,那笑容帶著幾分算計:“主公,陸恒此去司隸,前途未卜。黃巾賊勢大,朝廷官軍又多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貨色。他想從中取事,怕也沒那麼容易。我們何不靜觀其變?看他能掀起多大浪花,又能有幾分力氣折騰回來。”
董卓喘著粗氣,小眼睛裡凶光閃爍。
李儒繼續道:“再者,主公,陸恒這一走,他那雲中郡,可就空虛了不少。我們之前在並州北部安插的那些眼線和布置,或許,也該是時候動一動了。”
聽到此言,董卓臉上的怒容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貪婪的興奮。
他猛地一拍大腿:“文優此言大善!說得對!就讓那些人給老夫盯緊了雲中!若是陸恒那小子在司隸栽了跟頭,回不來了,他那富庶的雲中郡,可就是老夫的囊中之物了!哈哈哈哈!”
李儒的眼中,也閃過一絲陰冷的得意。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天下大亂,正是他們這些梟雄逐鹿中原的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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