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翟城書香閣
場外的朗讀聲已經被驚歎聲和討論聲所代替,而場內的參會人員和評審也漸漸地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不知閣下有沒有給詩提名?”前麵的戲誌才對陸恒問道。
場內的眾人都齊齊地看向後麵的陸恒。
陸恒見此也是笑著說道:“就暫叫江雪吧。”
“閣下的這首詩定成千古絕句。”戲誌才也是讚歎著說道。
“碰巧罷了。”陸恒說完便也是退到了一邊。
站在記票板旁邊的評審連投票環節也省了,直接在陸恒名字後麵記了一個正。
在評審的催促下,站在前麵的李平,臉色也是一陣紅一陣紫,匆匆寫下自己的詩便退到了一邊,最後也是拿到了三票的成績。
後麵的參會成員也是紛紛寫下自己的詩句,但是都沒有超過三票的,主要是陸恒把意境拉的太高,後麵的詩再讀起來就有些相形見絀了。
“接下來,我們開始最後一輪,此為無限製作答,可以作多首詩賦,但必須擁有不同的意象,每人思考和答題時間不超過半柱香。”前麵的評審說罷便掀開了最後一塊小石碑上的紅布,一個月字映在所有人視線中。
“李兄,題目是’月‘吧,我賈家有人在書香閣工作呢,偷聽個題目還不是易如反掌。”
“賈弟,這次多謝把題目告訴我,待我在這次詩會上奪魁,定讓我父親把南邊的土地讓三成給你。”
“李兄,原本我可準備三首呢,這次我就答兩首。”
“你三首全上我都不怕,我可準備了四首。”
下麵的李平和賈興見到題目後,便開始在下麵竊竊私語起來,臉上的笑容卻也是控製不住了。
陸恒看了一眼題目,腦海中就出現了很多詩句。陸恒打算在戲誌才麵前再露一手,方便後麵的招攬。
陸恒這邊腦海裡的舊賬還沒翻完,便聽到了前麵戲誌才的聲音。
“閣下可有作出?”戲誌才起身從前麵走過來對陸恒問道。
“已有幾首。”陸恒見戲誌才走過來,便笑著說道。
眾人一聽,竟然這一會兒功夫就作出幾首,也是大為吃驚。
李平和賈興一聽也是冷冷一笑,準備待會看陸恒的笑話。
戲誌才一聽陸恒說的也是笑著說:“閣下可以吟出所作的詩,我代筆寫下,閣下以為如何?”
“可以,那就麻煩誌才了”陸恒說罷,戲誌才也是一驚,隨後又恢複過來,將紙擺上書案,拿起了筆。
陸恒看了一眼一臉期待的郭嘉和辛毗,隨後轉身一笑開始吟誦了起來: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戍鼓斷人行,邊秋一雁聲。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
移舟泊煙渚,日暮客愁新。野曠天低樹,江清月近人。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明月彆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稻花香裡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
陸恒說的嘴有點乾,想找點水喝。見最前麵的木架上有酒壺,便小跑上去,拿起酒壺喝了起來。
周圍的人一臉吃驚,瞪大了眼睛,陸恒已經離開了原地,但他們依然沒有反應過來。
在寫詩詞的戲誌才也是在連筆狂書,頭上的汗珠將肩膀以上的衣服也染濕了,嘴裡還一直喊著:妙啊,妙啊。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場內的氛圍使得陸恒有些激動起來,又開始吟誦道:
湖光秋月兩相和,潭麵無風鏡未磨。遙望洞庭山水色,白玉盤裡一青螺。
相見時難彆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儘,蠟炬成灰淚始乾。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人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