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色已晚,戰地醫院的照明條件當然談不上多好。
文穀隼人推著這個軍銜為二等兵的危重傷員,小推車的車輪摩擦著地麵,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聽得人十分牙酸。
那個還有意識的二等兵,在恍惚中看到頭上纏著紗布的一等兵在賣力的推著自己,心中十分感激。
“感謝閣下,辛...辛苦您了。”
“請不用在意。”
文穀隼人在聽到傷兵的微弱呢喃後,將車子停下,好像是剛才累到了腰,一邊揉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在確定周圍沒有人後,他低頭回答傷兵的問題:“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對於能夠服務帝國英勇作戰的勇士,我感到無比榮幸。”
說罷,他看著這個傷兵渾身鮮血,軍服還滿是破洞的慘狀,語氣充滿了同情和疑惑:“因為我最近一直在醫院,是國軍打過來的了嗎?”
“國軍?嗬嗬,支那軍隊,我已經斬獲兩人了,咳...咳......”
那個傷兵聽到這話,先是發出一聲不屑的嘲笑,然後麵色漸漸變得潮紅,樣子也不像之前那麼虛弱。
“不,這次不是他們,而是海軍那群馬鹿,居然用艦炮朝我們攻擊!”
說起今天的遭遇,那個二等兵怒火衝天,精神也好了起來:“因為之前吳淞的炮擊,海軍好像沉了幾條船死了點人,現在就對我們展開猛烈報複!
“等著吧...咳咳...我們後麵一定......”
文穀隼人在聽到這個傷兵說手裡有兩條人命時,眼中閃過殺意。
“哦?居然是海軍那群馬鹿,這...這......”
文穀隼人雖說眼含殺意,但語氣並無太多變化,甚至還能感覺到其中所含的同仇敵愾。
“沒錯,就是那群該死的海軍馬鹿!”
傷兵還沒注意到危險的悄然降臨,仍對海軍的襲擊氣憤不已。
文穀隼人走到二等兵的旁邊,語氣突變,毫無感情的乾笑起來:“哈哈,海軍這群家夥,真是......”
“真是乾得太棒了呢。”
“嗯?”
那個二等兵還以為聽錯了,對方居然在說海軍乾得不錯?
但沒等他反應過來,自己的脖子突然被對方用東西套住,勒得他拚命掙紮起來。
“嘿嘿,拜托請不要動了,我是在幫你回家。”
文穀隼人雖然嘴上說著“嘿嘿”,但臉上卻一片冰冷,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
那個二等兵這會眼睛裡全是血絲,臉色漲得通紅,內心無比疑惑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
“嗬...嗬....嗬”
他最後徒勞的蹬了幾下腿後,帶著這輩子無法解答的疑惑,最終離開了人間。
文穀隼人...哦不,玩家假麵人在勒死這個二等兵後,小心的朝周圍看了看。
確定沒人注意到自己後,他才在心中吐槽起來,“媽的!這小鬼子受傷了還這麼能板命!”
他的作案工具是一根細鐵絲,勒的地方離下頜很近。
雖然勒陷入皮肉很深,但勒痕很細,要是不仔細看,還真不容易看出來。
他還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黑灰,將勒痕給覆蓋住,確保和周圍皮膚顏色差彆不大。
看著對方那被勒死的慘狀,在夜色的襯托下,假麵人覺得還挺滲人的。
麵色青紫,舌頭腫脹,並且還往外突了出來。
不過看著自己賬戶中增加的功勳點,心中頓時又美滋滋起來。
他摸了摸對方的下巴後,發現這個鬼子的舌骨大角也骨折了。
“嘿嘿,這樣的機會請多來幾次吧。”
假麵人將他眼皮使勁閉上,舌頭也重新塞了回去,並且還用黑灰“補了補妝”,讓青紫的臉色沒有這麼明顯。